宋婉仪丝毫不理会从上首传来的冰冷刺骨的寒光,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楚知桁聊着天,偶尔撩拨几句。
她这样做,当然是为了向沈怀谦表达她的不满。
但更多的,是发自真心的。
楚知桁放在身边太久了,她老早就想尝尝味道了,更何况这小楚大人表面上风光霁月,但她能感受到他不动声色的撩拨。
早就有些忍不住了。
其实她心里一直都知道沈怀谦的苦衷,但她就是不想理解。
因为一山不容二虎,她不需要一个跟她势均力敌,针锋相对的伴侣。
两个人的性子都太强势,硬碰硬总有一方会受伤。
再说了,她骨子里就不是从一而终的女人,她喜欢新鲜感。
想到这里,宋婉仪看向楚知桁的目光更加灼热了,灼热到让楚知桁的肢体动作都略显僵硬了。
“朕有些乏了,今日便到这里吧。”沈怀谦扶着额头,一脸疲惫地说道。
若是再让这个庆功宴举办下去,他怕他下一秒就会失控。
其实沈怀谦不说,在场的人也没有了兴致。
经过宋婉仪刚刚那一阵闹腾, 每个人此时都是战战兢兢的惊弓之鸟,哪儿还有兴致欣赏眼前的歌舞啊......
有没有论功行赏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只想平安度过此次宴会,活着回家。
沈怀谦一离开,楚知桁就被楚相板着脸叫走了,宋婉仪也没耽搁,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太和殿。
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宝仪郡主自己个送上门了,即使她身边有苏堇康压着。
但也无用,因为她是宝仪郡主啊。
宋婉仪对她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刚出太和殿,常德全就带着桑落拦住了宋婉仪的去路,“宋大人,皇上有请。”
宋婉仪的目光扫过常德全身后的桑落,嗤笑一声,“恐怕不是请吧?”
常德全脸垮了下来,“哎哟宋大人,您何苦跟皇上对着干呢?”
“皇上爱重宋大人,宋大人想要什么,只需跟皇上说句软乎话就行了,何苦要闹得人尽皆知呢?”
“奴才以为,宋大人如此聪明,应当明白以柔克刚的道理的。”
宋婉仪瞟了一眼常德全,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淡淡道,“走吧。”
常德全以为她是将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连忙引着她上了一顶软轿,“宋大人,您听奴才的,待会儿见到皇上之后,您只要服个软,肯定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宋婉仪坐在软轿内闭目养神,“常公公的脸还没好,怎的不好好休息?”
按理来说,常德全现在脸上有伤,是不宜在御前伺候的,更别说他今日还跟着参加了庆功宴。
常德全叹了口气,将拂尘换了个手拿,“陛下不喜别人伺候......”
“再者,陛下此举也是另有深意......”
至于是什么深意,他没有点明,但宋婉仪却明了。
这沈怀谦,到底是维护皇室呢,还是被名声绊住了脚呢?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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