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支书他们，不知道高怀钧两人，在里头聊了了有多久。
但是章文科刚才进去的时候，是一脸隐忧，出来的时候却是一脸欣喜。
那种微表情，骗不了人。
【第135章】
他坐在开回县城的小车上，章文科闭目养神，似乎喝醉了，在闭目养神，但是混乱的呼吸节奏却暴露了他内心并不安稳。
他在不断地复盘刚才和高怀钧说的内容。
“高怀钧刚才说的内容核心主要是两个板块。”
“一个是现在高瓴公司，暂时没有合适的产业，可以承接到含山县，就算是高怀钧有心，但是不经济的事情，做了，也无法有效地承接太久，所以这点上来看，暂时是没有投资的戏！”
“二个是现在的高瓴集团，会在明后年，最快在明年，会成立自己的消费者服务中心！而这个服务中心，少则几百人，多则上万人！如果有个上万个年轻人留在含山，他这一届算是可以有个大大的业绩和亮点了！”
想到此处，章文科突然张开眼睛，似乎是没有喝了酒一般，眼睛是变得越来越亮！
同时，他心中也是在感叹。
怪不得高怀钧此人，能够在六年的时间内，从一个电风扇厂，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果然对于人心的揣摩，到了一个巅峰造极的地步了！
这一步，看起来只是画了一个大饼，但是这个大饼和普通的大饼，却是完全的不一样。
消费者服务中心这个东西，纯粹就是一个后台，没有太多的物流和其他要素的地域限制。
一些人，一根网线，就是联通全国乃至全世界的高瓴集团的消费者。
少则几百人，意思就是我会先放几百人在含山县，随便租赁一个场地，就可以开搞。
多则上万人，意思就是如果含山县这边足够配合，营商环境也足够好，那我完全可以搞几栋乃至几十栋棉北生物科技。。。哦不，产业园那种性质的低成本的小楼，作为后期高瓴后勤服务BU的核心总部。
毕竟，含山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土地。
土地，尤其是工业土地，那是大大地有！
这是完全可以实现的，这唯一的决定性因素，就是投资人的想法和决策力度。
在后世，东子，就把东京公司的服务中心，放在了一个四线小城市，迁宿那里，可以说是改变了迁宿人民人口外流严重的命运。
在美丽国，就有很多公司，会把自己的服务中心，放到了一个人口超过十亿的超级大国那里。
对！你没猜错，就是印渡~
章文科越想越觉得这个天马行空，羚羊挂角一般的方案具有可执行性。
他是越想越是兴奋，越想越是觉得高怀钧是个天才。
当高家庄渐渐走远，他原本平静的脸庞却突然变得震动起来，掩藏在心底的震惊、骇然、难以置信等情绪这才一股脑地涌现出来。
这种即可以照顾到家乡，又可以照顾到自己产业，还可以加强自己的服务质量，还可以制约含山县营商环境的四有方案的？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和自己的秘书说道，“现在中央提倡村村通工程，我们含山县现在连最基础的网络村村通，都没有实现！更不要说更为重要村道畅通了！”
“你让周能令，把这个工作紧抓落实一下！”
他的秘书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心中一惊。
村村通是国家一个系统工程，其包涵有：公路、电力、生活和饮用水、电话网、有线电视网、互联网等等。
这最初级的网络村村通，从1999年就开始了，是邮电通信“十五”规划中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但是在含山县，却是有接近一大半的村落，无法实现网络村村通。
更不要说，更为费钱的村道修建了。
刚才他们从县城道这高家庄，一路的烂路。
这还多亏了这几天没下雨，如果下雨，那个泥泞，更是无法讲！
章文科的意思，他是听得懂的。
听不懂的人，是没有资格坐在他现在的位置的。
可是，这网络村村通加上村道修通，单单一个高家庄，前前后后，联系到其他地方，最起码要消耗掉上百万的资金。
上百万的资金，对于高瓴集团来说，都不算一笔小资金了，更不要说资金紧张，连公务猿的工资，都很紧张的含山县了。
章领导，好大的手笔！
这可是真舍得！
他的秘书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连忙称是，并把相关的内容，记录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
看来，章领导这是在这高怀钧的高瓴集团处，下了重注了。
“高总，这样做，是否合适？在未来上市的时候，会有一定的问题。”在回锡城的路上，商雅妍试探地问道。
她跟着高怀钧这段时间，尤其是做内控内审部经理这段时间，自身水平，也是在飞速发展。
这种服务性的产业，属于纯粹的消耗型支出，小规模附属于高瓴科技或者是高瓴车辆，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从资产负债表的角度分析，可以用一定的做账手段，把这部分负债给做平。
但是，现在如果抽出来，单独成立高瓴服务BU，就是有问题的。
因为这个部分，会独立从两个BG抽出现金流，无法做漂亮的账目出来，现金流角度也很容易变得难看，不利于制造高溢价。
高瓴科技，这个具有固定收益的公司，已经完整地从高瓴集团的层面剥离干净，开始了上市前的最后准备，这样搞，很有可能得不偿失。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mate 5就要上市，高瓴科技的业务矩阵，已经是布局完成。”
“这就意味着，高瓴服务，一定要在高瓴科技上市之前，剥离出来！”
“这样搞，有两个好处。”
【第136章】
他这样做，也是临时起意。
他是接着酒意，突然想到了后世奔池的机油漏油事件，以及宝码的冰淇淋事件。
这两件事件，有其偶尔，但是也有其必然在。
核心问题，就是在于大公司里头形色复杂，忽略了消费者才是大爷，这个核心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