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间,有人大笑而入,“如何不等我?”慕容飞、曹骏连忙起身,上前拜见,众人都是眼前一花,只见神仙一般美少年,不知什么路数。来人正是金绝金太保。金海何等人物,眼神一扫,一一认出,先和两兄弟抱拳,然后寻了叶东升、张果、龚十八郎、李胜北、 莽和尚见礼,三童子终是后起,其余众弟子只能望望金太保气象。
慕容飞道:“大哥如何得来?”“你们有人打伤董老英雄的孙儿,我不得不来。”“何事?”张果连忙上前解释,又问金太保,如何了?金太保道:“不干你等事?这周小公子,中了奇毒,毒气攻入筋骨,近日神懒筋疲,受了一掌,毒气发作才有大伤,我已用气疏导过了,现借一枚丹药,料来无事。”管应子双手呈上一颗丹药,金太保接过,并不客套,转身走了。其后片刻,厅内一片长气,张果道:“这位哥哥,当真了得,气罩全场,风流无双。”叶东升也道:“中原人物,此人为最。”众人叹服,少顷,周自横自出来,带着周万年,拱手相谢,言说金太保已经走了,拜谢众人丹药之功。众人还礼,张果问起下毒之人,周自横怒道:“我等不愿去西域,那毒王座下,有个和尚,叫什么藏海,来我庄上做说客,被我赶走,想是那时下的毒。”众人听了又是毒王手段,各自愤愤。曹骏道:“此事不能善了,那向不灭欠我一招,我自要还。”话音未落,厅外有人高声喝道:“你等小辈,怎敢当巨擘?”众人抢出偏厅,但见人头攒动,围了一院,内中站定三人,为首一人,张果等眼都红了,正是毒王向不灭,左手鬼手吴长青,右手却是个红脸老者,瘦削高傲。周自横叫道:“张古韵,你我在河套有十年交情,如何来我庄上搅乱?”原来那人正是河套双雄的镇四海,千首神龙张古韵。慕容飞暗道:“这几人都是高手,身边如何没有伴当?”那张古韵道:“周老大,我也佩服你的为人,但你我绝交二十几载,你还记得为何?”“还能为何,这白河须不是你家开的,如何不许我行船?”“好,好,好,你说了便好,我只问你,我本名万年神龙,你如何让你儿子名万年,此是何意?”“你说此事,我便无话可说,你千首神龙的号也不是我改的。”众人见俩老头对骂,没奈何,张古韵大怒,“周老头,可敢下场一斗?看看是我镇住四海,还是你赛过昆仑?”“怕你怎的!”
众人打开场子,慕容飞暗叫三童子,速去庄子四下走动,小心声东击西之计。向不灭人虽少,气势却足。当下张古韵跨步到了场中,前后两手摆了个架子,周自横不敢怠慢,脱去喜袍,露出里面短打,便要上前,早有几个子侄辈抢出,纷纷道:“哪里要爷爷动手,我等先料理了他!”周自横大怒,“还不退下,你们当千首神龙是玩笑嘛?”正说间,有一人跳下场子,众人一看,是个干枯老头,周自横认识,是自己多年的老兄弟,原先一起纵横的得力伴当,人称伸手摘星侠,任云踪,本身技艺非凡,周自横终是年老,不当张古韵,今日又是喜日,不便出手,这任云踪愿意帮忙最好,便道:“多谢任兄弟,小心他拳脚。”任云踪笑道:“料也无妨。”
话不多说,两人叉招换式斗在一处,不及十个回合,张古韵一掌正打在任云踪肩头,咔嚓一声,肩骨打断,任云踪摔出场外,受伤颇重,周自横心下大悔,忙上前扶住,横托身子,着人送去后堂服药医治,扎紧衣裤,就要下场。却有一人拦住,周自横一愣,见是张果。抬眼望见曹骏下到场中,围观众人都纷纷道,闪电神风到了,曹少仙出手,这老儿要倒霉。张古韵素知曹骏是少年英雄,正要应战。向不灭道:“张老剑客,且先回来,吴兄弟,你去会会华山高徒。”吴长青也不言语,亦步亦趋走到场中,众人都有些纳闷,这吴长青僵尸一般,看着透着一股邪气。只韩湘子隐隐听见烈火童子喃喃道:“九幽神风,九幽神风,,,,,,”言语颤抖。宗守素窃与兄弟道:“实在不行,我等只好出剑阵杀了这厮。”话说场中,吴曹两人放对,吴长青双掌施展,大开大合,曹骏身法如电,只在前胸后背穿梭,不几时,“蓬蓬”作响,原来曹骏连环十数掌都打在吴长青身上,哪知道如中败革,曹骏见吴长青武功怪异,劲力太强,不敢停留,这十几掌都是一沾就走,吴长青大怒,双掌一合,向前一扎,曹骏避无可避,使个莲花式,两人对战到这时,四手才相交,只听一声闷响,曹骏连退三步,被龚十八扶住,脸色变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众人大惊,再看场中吴长青,脸上眼角口鼻溢血,半步不退,却也受伤不轻。曹骏颤声道:“此人邪门,非人也。”慕容飞早掣出大剑,跳到场中,哪知向不灭更快,哈哈大笑声中,夹起吴长青,一道烟走了,无人敢靠近,张古韵也随着逃走,竟是无头无尾的闹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