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茗茗也是一样,每天都像牵小狗似的带高寒去娱乐场。不过,她新增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无论输赢她都要给高寒花钱。
高寒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多的东西要买?他坚决拒绝,上官茗茗不肯,执意每天拿钱存进高寒的银行卡,少则一万,多则五万。而且她整个人都表现很温柔很温柔,每天都打扮得十分高雅,十分漂亮。
又一次飞第三国时,他俩去的是西亚的阿布扎比,痛痛快快地玩了三天。上官茗茗也表现得和正常人一样,除了继续以奇怪的方式拒绝身体接触之外,笑得还是蛮开心的。
也许好心情真的能引来好运,两人刚回到澳门,喜事就来了,敖日朗筝的电话像暴雨中突然出现的一道彩虹,毫无征兆地给高寒带来了惊喜。
接通电话,敖日朗筝爽朗地说:“对不起啊高总!我这边有点事耽误了,不好意思啊!发个账号过来,我把钱打给你。”
高寒激动得一挥拳,语气却很自然、很平缓,“没关系,我给您拿钱也不是牟利,我就图个心情。您不方便我也不会催您,我相信就算有啥变故,您肯定对我也有话说。现在确定方便了吗?”
最后一句话有点假。
“哎呀!这才几个钱,再怎么也差不了这个。发账号吧,二十分钟后查收。”敖日朗筝还是高居人上的口气。
果然,发完账号还不到二十分钟,高寒的手机就接到了银行的信息回报,到账的是五百六十万人民币。
敖日朗筝只欠高寒五百万港币,按照2024年六月份的汇率,折合人民币应该是四百六十万左右。而敖日朗筝转过来的却是五百六十万人民币,足足多了一百万啊!高寒当时心里一热,觉得敖日朗筝真敞亮,不愧是大“管道”,这是要给自己发个整数大红包啊!
可是,他脑子里马上又闪过一个不确定的念头,是不是敖日朗筝弄错了才多打给自己一百万啊?这必须要问清楚,如果弄错了得赶紧给她打回去,她现在比自己还难。如果没弄错的话,在她如此艰难的时候能做出如此豪爽的举动,那么这女人真不简单啊!于是,高寒马上又给敖日朗筝打电话:“敖日行长,您多给我转了一百万人民币啊!是不是弄错了?”
“没弄错高总,全澳门的档口都不给我出码的时候你借钱给我,这比雪中送炭都让人暖和。啥也不用说了,你这条东北汉子我交定了!敖日朗筝以后就是你朋友,这一百万对我影响不大,估计对你能有点儿帮助。将来高总飞黄腾达那一天,我敖日朗筝也好到你门前讨口吃的。呵呵。”
敖日朗筝的话江湖味道浓郁,高寒听了很舒服,遂说道:“既然敖日行长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高寒以后也是您朋友,来日方长,谢了!”
向敖日朗筝表达完谢意,高寒赶紧打电话把这个从天而降的喜讯告诉了大砍。大砍当时在广东江门的小老婆家里,高兴得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然后马不停蹄地往澳门赶。
这笔钱的到来,对高寒而言很有那么点“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意思,他连本带利给了大砍一百万人民币,连敖日朗筝给自己的红包也平分了。这样还剩下四百六十万,去掉还上官茗茗的,还有余额。
哪知上官茗茗执意不要,她说自己没有金钱的压力,让高寒把钱都汇回哈尔滨还债,然后好好陪她就行了。
高寒确实压力巨大,丁总的“飞毛腿”高利贷还能咬着蛮理愣挺几天,最开始那五笔许以一毛高利的钱不还是不行了,再拖延下去很容易弄得他底朝天。没办法,人穷志短,高寒只能深深地抱了抱上官茗茗,以表谢意,怀着无限感激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