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说得很动情,也很精辟。安晨晨眼含热泪深望着这个让她痴狂的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是抢不回来了,任何一个女人与这样懂爱的男人失之交臂都会痛苦和不甘的。转而,她美目一凝,眉宇间几乎映出一串字:不行!我要不择手段留住你!
片刻之后,她咬了咬嘴唇,语气很是沉重:“好吧!我可以不死,但有个要求。你答应了,明天我回重庆好好做生意,好好活着。如果你不答应,我马上跳海!就算你拦住今天,那么你还拦得住明天、后天、大后天吗?我安晨晨说到做到,你敢拒绝我,从今以后,你只能见到我的鬼魂!”
见安晨晨的话像摔在石头上的玻璃杯,高寒心中微凛,踌躇道:“啥要求?”
“再爱一次!”安晨晨抓住高寒的领口,瞪着要喷出什么的眼睛。
“这好吗?你非得让我洁白的爱情掺点儿沙子吗?”高寒急了。
“我有这个权利,因为除你之外所有男人在我心里都死了!我就赖上你了!怎么样吧!如果想让我死你手里,你就别答应!活着不能跟着你,做鬼总可以吧?”
话音一落,安晨晨立马伸腿蹬脚往桥栏上爬,那动作不像假的。
高寒气坏了,这个小妖精竟然连自杀这个保证自己最后尊严的底线都要利用起来,简直丧心病狂。他气急败坏地拦腰一把将她抱下来,可是,她连蹬带踹地撒泼,惹得往来车辆都慢了下来。高寒急忙向车辆摆手,示意司机们这是清官难断的家务事。
安晨晨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双手捂脸呜呜痛哭。
高寒慌了手脚,一股无以名状的矛盾感狂乱地撕扯着他的心。
这可怎么办呢?答应她吧,对不起上官茗茗,不答应她吧,怕她真有个好歹。高寒长叹一声:“唉……”
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爱情再高尚也不能害命吧?
无所适从的高寒蹲下去,拉开安晨晨捂着脸的手,痛苦地说:“行了,行了姑奶奶!我他妈从了还不行吗!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把你咋地了呢!”说完无奈地双手抓着短发。
安晨晨一下站起来,也想把高寒拉起来。虽然她没拉动,虽然她仍泪流满面,但随即就破涕为笑了。
不难想象,此时此刻的安晨晨定然美滋滋地享受着眼前的事实。一场欢娱是小事儿,高寒还是在意她的,证明她在他心里的位置杠杠坚固。
爱情真是太自私了,这种情况下不伤害别人很难获得幸福。三毛说过:真爱是天使的化身,而孽缘是魔鬼的玩笑。高寒至今也没对哪个女人说过爱,那是他不想把吐出的唾沫往回舔。但是上官茗茗的出现却让他在内心深处说出了爱。
对于安晨晨来说,让她感觉到浪漫得要死的东西只有她得不到的高寒。事实在面前摆着,还要啥自行车啊?即便不完整,哪怕只是这个男人没有灵魂的**也行啊!最起码能够聊以自慰啊!要么怎么说感情就像两个人拉皮筋,总是最后松手的最痛。
高寒也不好过,受情所累是男人最可怜的地方。他一边被安晨晨拉着在桥头打车,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对上官茗茗说:“原谅我吧,吾爱!”
他又去“扶贫”了。但此次扶贫是被迫的,他以为只是自己的身体遭到了绑架。
一路上一个苦着脸,一个窃笑不止。
饶恕男人吧上帝!因为男人的身体是不用钥匙的发动机,沾火就着。事物美好的系数在于人们对它的珍惜程度,也许真怕这是最后一次缠绵了,安晨晨的开幕式太隆重了,就差再跳一段钢管舞了。高寒别说经历啊,就是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女人能有这样高深的本事,简直能把男人骨头都媚酥了。安晨晨的身体太听心的指挥了,向高寒汹涌澎湃地诏示着爆燃与疯狂,熊熊的激情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