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事,等处理完之后我们再见面,多赢点啊!”不知怎的,高寒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声音特别磁性。
“那你忙吧,我下午去香港,明天下午回来,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拜拜。”从安晨晨渐低的语气里,高寒听到了一丝失落。
大砍二十分钟之后出现在赌厅门口。站了大约十几秒钟,他慢慢溜达到高寒和廉理事的背后。
此时廉理事的第二靴牌已经打了十多把,身后和其他座椅上都出现了看热闹或赌钱的人。这是娱乐场分分钟都会出现的情况,一旦哪张台的牌路好,人们蜂拥而至。
高寒起身去洗手间,大砍穿着一身浅色猎装出现在他身后,整体下垂的脸上又添了几道细纹。
“瞧这架势廉理事今天得赢个大的。但他不太把握得住,只要来回一拉锯,咱们洗码就可以了。等他不行了,我再上去给他推几把。” 高寒抑制着兴奋,深邃的眼神里信心满满。
大砍眼里放着光,压低声音说:“今天机会不错,还得偷几个。就是人太多了,眼杂!”边说边摸出他那个镶钻的烟嘴,往里插香烟。
“看情况吧。”高寒说着走出洗手间。
因为廉理事是大砍发现的,不用说,所有利润高寒都会跟大砍均分。这是他们的道义,以两个人的默契,任何疑虑都是多余的。
回到桌前,高寒看见廉理事脸上泛着锃亮的光,筹码已经超过了一千万。昔日那位女公关的表情很怪异,失落、不甘、嫉妒,还有懊悔都凝在那张整天堆满假笑的脸上。但金钱的奴仆还是要做的,见有一百万的现金码,她稍一请示就快步去洗,厚着脸皮殷勤起来。
赌局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深夜,水果盘和点心盘摆满了整张移动餐桌。这期间输赢拉锯很大,最高时赢到一千六百多万,最低时只剩下五百多万。高寒曾两度上场,因为下注谨慎,没多久就被廉理事替换下来。
手上的筹码有八百多万的时候,廉理事换了张新台。
高寒微蹙眉头坐在廉理事身边,心里徒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对廉理事目前的心态非常理解,失而复得是欢畅的,得而复失则会带来懊丧和不甘。八百万和一千六百万差着一番,廉理事心理失衡了。
人很怪,有时候人的行为并不是道理可以讲得通的,如果从来没有达到过某种高度,人都很踏实。如果达到了某种高度却又摔了下来,那么不再爬上去,就显得格外失败,曾经处在低点时的满足会被无数不甘冲垮。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是娱乐场大忌。
是时候开口了,高寒调整着语气,轻柔地说:“大哥,现在赢了七百多万。我看差不多了!如果累了的话,咱们休息休息,明天再战?”
廉理事脸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被灯光一照泛着白光。他眼睛直直地盯着路单,嘴巴紧紧地抿着,好想要从显示屏上看出杀父仇人的模样。听到高寒的劝慰,他轻轻摇了摇头,“兄弟,今天绝对是个机会,再往上冲一冲,过一千五百万就收手!”
完了!高寒不动声色地在心里说。他看到廉理事目前的状态就是自己前段时间活脱脱的影子,这种情况下,十有**会输个精光。但自己是不能再劝了,再劝就会让他反感。现在要想利益最大化,自己就得出手了。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与其让他的钱输给娱乐场,还不如给自己分杯羹呢!
洗手间里,高寒一边洗手,一边问大砍:“你卡里有多少钱?”
大砍说:“能凑三十多万,这几天攒的。如果不够我再想想办法,一个电话的事儿!”
“借倒不用。马上拿我卡去刷钱,加上你的,凑二百三十万,我再去账房结出老廉到现在为止洗出的码粮,凑两百九十万,吃他百分之三十。”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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