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蛋照着镜子里这个与自己风马牛不相及的老头“嘿嘿嘿”乐了半天,一个劲儿地夸高寒的想法周到,也夸做这套装备的人手艺精湛,相当得意地说这笔昂贵的费用花得值!太他妈值了!如果再穿上一双大号的鞋,走路再躬点腰、驼点背,任谁也无法想到,这个六旬老者是他牤蛋,孙悟空的火眼金睛都白搭。高兴之余,牤蛋非拿出为高寒定制的那套装备,也要高寒装扮上看看咋样?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可伸缩的精细制品,肯定相当合身,所以高寒没试。他只是叮嘱牤蛋,从现在开始,一直到行动结束,除了晚上睡觉之外,只要出房门,必须以这套装扮示人。而且凡是摘下手套摸过的地方,都要把指纹擦掉。尽量少开口说话,甚至都精细到了挖耳屎、吐痰、擤鼻涕都要在水池边进行,尽最大可能别留下自己的任何痕迹。
另外,从现在开始,不但让牤蛋断绝和其他人的联系,就是跟自己联系,也要用特意准备的专用手机和手机卡。
最后,高寒转圈检查了一下牤蛋的假发,连面具的边缘都检查得相当仔细,最终发现没有露出半根毛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休息了一夜,天刚亮,高寒就铺开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交通图,让牤蛋戴上连老年斑都非常逼真的超薄橡胶手套,用指尖在交通图上一站一站地指出换车地点,重复了十几遍。
牤蛋背熟之后,两人就此分手。高寒坐车回珠海,牤蛋扮成老头,带着所有装备从茂郭市出发,到一个城市换一辆出租车,直奔浩旗城市。
看着牤蛋乘坐的出租车启动了,高寒才打车去长途客运站。
当天下午,高寒就回到了珠海。上官茗茗和阿露高兴地来车站接他。
足足抱了五分钟,上官茗茗才意犹未尽地才松开手,轻抚高寒的脸颊说道:“老公,我知道你在忙正经事,但也不能一天只和我通几次视频呀。这几天我一直吃睡不香,你知不知道呀?”
高寒抚摸着她的白纱裙,抑制不住激动,“美人儿,我饿了,就馋你做的饭。”
上官茗茗马上转身,冲一直抿嘴笑的阿露说:“你去买菜,我俩先回家准备。”说着抢过高寒的夹包,率先拉开停在一旁的出租车门钻了进去。
高寒望了一眼脸上笑得内容多多的阿露,钻进车里,一边让司机开车,一边揽着上官茗茗的腰说:“人家阿露明白咱俩要先回去准备啥,看着吧,没两个小时她不会买回来菜的。呵呵。”
“去!你坏!”
阿露果然是在两个小时之后回来的。她把菜放进厨房,对着上官茗茗的房门大声说:“小姐,准备了这么久,该出来下厨了吧?”说完自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上官茗茗粉面桃花地飘出房间,羞涩地在阿露腰间掐了几下,继而笑闹声飘进了厨房。
这两个多小时,高寒和上官茗茗一刻不停地要着彼此。几天的离别,上官茗茗倍感荒芜,思念似一场连绵的细雨,浇得她心里杂草丛生,急切地需要高寒的耕耘和侍弄。
高寒更是在焦渴之中珍惜着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知道自己正驰骋在与上官茗茗渐行渐远的路上,怎能不加倍珍惜?此次回珠海,他就是来与上官茗茗告别的,他要结束这场“仙女与禽兽”的演绎。他想,禽兽对仙女的祸害该结束了,自己的离开,再加上时间的疗养,上官茗茗伤愈之后肯定会幸福的。为了她的幸福,自己的痛也算“痛得其所”了。
爱不仅不是自私的占有,更是无私的奉献。这句话是上官茗茗说给高寒听的,该放手时就应该放手,让心爱的人去融入真正的幸福。
不知这场贪痴的缠绵上官茗茗是否有所察觉,反正高寒每动一下手指,都极用心,用心到迷醉。
接下来的两天里,仙女的怀抱让禽兽万般不舍,高寒极尽全力的温存使上官茗茗沉醉不已,除了阿露叫吃饭两人才裹着睡衣出屋之外,其余时间都如胶似漆般腻在床上。即便如此,两天的时间也飞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