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两人逃遁的身形受阻速度大减,一颗心直往下沉。
盯着华褚二人的眼神越发冰冷。
奔到窗口的扎髯汉子见两个手下被拖住,本想弃之离去,但随着想到什么。
转身将铜棍握紧,拔足冲阵救人。
手腕一翻长棍横着向褚万里扫去。
褚万里受伤在前,此刻应付已是吃力,又见铜棍冲他而来,心下发苦。
他不敢大意,将杆子收回胸前用粗硬杆身全力抵挡。
砰的一声褚万里后退两步勉强站定。
还不来得及换招,扎髯大汉脚踩地板飞身而起,在半空使出鸳鸯连环,双脚重重踏在褚万里的鱼杆上。
一脚重过一脚。
受到此等连击,褚万里再难以支撑,一口鲜血喷出,委顿倒地。
华赫艮见同伴遭此重手,顾不上其他连忙抽身前去相救。
泰山三雄无意恋战,手中铜棍抡圆,将华赫艮堪堪逼退。
相视一眼后,先后撞破窗户逃之夭夭。
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门口官差才上前盘查。
几人进来见到华褚艰难对抗三雄的情形,只听说恶犯是店家两人,眼下战成一团的五人衣着华丽,打扮不似商贾之流。
一时分不清场面上的情况,未上前插手。
另外的原因是,交战的五人身手不俗,自然不愿随意掺和进去,万一受伤就不划算了。
他们端的是官家饭碗,每月拿固定俸银,属于钱少事多的行当。
月俸600文,拼个屁的命。
当然他们这行也有好处,干着体面,偶尔还能赚点外快。
时间长了自然摸索出了其中的门道。
局势已定,才站出来。
“是你们报的案?”
“是,你们不帮忙站着看戏?”
“不是说犯事的只有两个吗?怎么又冒出一个来.....还好我们没插手,不然将你俩当成那歹人,岂不.....”
“我们这装扮行径像歹人吗?那三人满脸横肉显然是盗匪强人一流,你们官差连好坏人都分辨不清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要是能从面相打扮辨别好坏人,那还用官府侦查办案作甚?”
华赫艮见官差一副松懒懈怠,应付了事的模样,当下掏出自己的三公令牌。
华司徒掌管土地,百姓,相当于户部尚书。
这身份在大理地界还是相当好使。
带头官差眼疾手快瞄了一眼,见腰牌不似伪造,当即明白这是遇上真神了,也不知对方来这种偏僻之地所为何事?
不敢怠慢带众人立马上前参拜。
亮出身份,事情办起来就容易多了。
如此一来。
众衙役不敢消极怠工,各司其职很快将店内里外翻了个遍,走流程找证据,很快都过了一遍。
又重新在大厅集合。
店家和小二原本被绑在大厅柱子上,比较倒霉,被交战时被磕飞的毒箭误伤,当时情形混乱,自是没人顾得上查看。
这会两人早已双目紧闭。
出气多进气少了。
将此间缘由说清后,官差带了两人尸身离开了,回衙门交差。
众人一走后,店里又恢复了安静。
......
秦红绵此刻在屋里抱着段正淳依旧不愿撒手,似乎觉得亏欠对方太多。
只有他安然无恙,才能少一分愧疚。
华褚二人在一旁根本插不上手。
好在号过脉后发现脉搏强劲有力,无甚大碍。
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给他喝药了没?”
秦红绵向两人问道。
这时褚万里才想起,抓药回来后还没煎好就被突然上门的泰山三雄打断,这会儿药还在火上煎着。
忙着对付三人自是忘了这茬。
这一提醒才想起王爷还中着毒。
褚万里当即风风火火跑出屋,不一会儿端了碗药汤进来。
段正淳见一碗乌漆墨黑的药汤端到眼前,心里骂娘,自己根本就没中毒,喝个屁的药。
谁爱喝谁喝。
见要硬灌,只好缓缓张开双目,一副悠悠醒来的模样。
“你醒了?”
秦红绵见他睁开眼睛,开心的要亲手喂药。
“嗯,我感觉身体很好,不必喝药了。”
“这毒相当霸道,我比你更清楚它的威力,耽搁不得,来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