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该给这位姑娘吃药了。”
“等她醒了再说,她今天受惊了。”
秦红绵在床上躺着听到“吃药”“受惊”字眼,才想起之前被人下药了,听两人对话意思。
显然是意犹未尽,还想下药再施暴行。
她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脾气在玉笔峰是出了名的暴,今日在乡野小铺竟被两名歹人下药折辱。
当即怒火难耐,伸手在帷帐撕下一块纤布束在腰间。
提刀直冲门口而去,嘴里大喊:
“淫贼,还姑奶奶清白。”
蓦的,当当两声响起,秦红绵双刀已出,快如飘风扑向门口,两记快刀急砍段正淳,这“十字斫”是她的成名绝技。
师父教她以来,有不少师姐败在此招之下。
段正淳手端药碗面,好生尴尬,但也知道不是解释的时候。
本想化身红领巾留点好印象,发生误会还被双刀伺候。
秦红绵的双刀已递至胸前,他身形一扭,侧身躲过凌厉一击。
眼神一瞥,只见那刀锋也随之变化,向上撩去直扑面门,提气躲避,上身后仰,脚下一点身形后退。
“姑娘,在下并未害你的歹人,请收起双刀。”
秦红绵见对方反应不俗,竟躲开她连环一击,手上药碗丝毫未动,暗呼有些本事。
但她心性高傲,脾气急躁,不肯承认对方强于自己。
心思一动又挥刀向段正淳头上砍去,这一招砍、撩、削三式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丝毫迟滞,圆融如意。
段正淳见秦红绵出手又是狠招,不禁两难,担心出手太重伤了自己这个小情人,出手太轻又一时拿不下滑不溜球的她。
该使哪一招对付她好呢?
正在踌躇之际,只听一声暴喝:
“不劳王爷动手,恩将仇报的刁妇,让我剐了她。”
褚万里在后方见自家主子碍于身份不便与女子一般见识,处处相让留情,对方却招招狠辣不留余地。
看得他无名火气,当即挺身而出。
挥动铁杆敲向秦红绵头颈,这一杆使得劲大力急,真要落其身上,定是筋骨寸断,死伤难料。
段正淳急呼。
“万里,不可!”
秦红绵见突然窜出一人挥动铁杆,杆法凌厉带着劲风气势汹汹袭来,隐隐有风雷声作响。
不敢托大,连忙收招横刀守住门户,使出全力抵挡。
秦红绵虽然年轻但已功力不俗,有二流水平,换作平时自可轻松接下。
只是中了蒙汗药后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脑子懵懵的。
下盘不稳使不出全力。
褚万里这一杆又势大力沉,两兵相交之下,秦红绵见刀尖震颤,下一刻一股巨力袭来,在此压迫下身体不住踉跄倒退。
一双玉手痛的不住颤抖,虎口更是泛红发麻。
秦红绵接了此招后,脸色变幻脑袋也逐渐冷静下来。
对面两人身手不俗,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硬刚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心念急转下思考脱身之策。
褚万里见其收招也不好主动出击,一时两人都未动手,场面平静下来。
秦红绵性子要强,虽然打不过对方,但依旧紧咬嘴唇,瞪着一双大眼,死死盯着段正淳。
“秦姑娘,莫要误会,我们是出手相助的好人,并非你想的那种下流痴汉。”
段正淳见其身形顿住,连忙开口解释。
“你怎么知道我姓秦?翻我亵衣了?”
难道她亵衣上还绣着姓氏?
段正淳自然没趁火打劫,随后整了首诗。
“秦楼雨朦朦,细雨长绵绵,红妆佩珠翠,扶刀忆段尝。”
“什么鸟意思?”
他见状开始胡诌诌,“姑娘花容月貌,宛若天仙,定然姓秦,美女....不外乎柳、苏、颜、洛、姜、云、叶等姓。”
“身体发肤受自父母,姓氏相承于祖宗,到了你这竟这般儿戏.....巧言令色的登徒子,看招。”
只听嗤嗤嗤声连响,秦红绵已瞬发三箭,这是她的压箱底秘技。
学会后还未人前显露,师父让她在危机关头才可激发。
如今敌强己弱,身体还有伤在身,顾不得那么多了。
见对面两人放松之际突然发动攻击,想用此招压制对方片刻趁机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