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宁看着萧韫玉那副假得不能再假的模样,就气得不行,“父皇,太子分明是心虚了,怕沈绾梨在诏狱里招供出他。”
燕帝冷冷看向他,“太子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一门心思往他和平宁县主身上泼脏水?萧瑾宁,朕看还不如把你丢诏狱审一审。”
萧瑾宁心中憋屈,“父皇,诏狱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可以去?”
燕帝冷声道:“你不能去,平宁县主就能去吗?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从那里出来,就算洗清污名了,名声还要不要?”
萧瑾宁咬牙,似是退让:“要是她从诏狱出来能证明清白,大不了我娶她。”
话音刚落,萧瑾宁就感觉脑门一痛。
一个核桃滚到了地上。
萧瑾宁猛地朝萧韫玉瞪去,情绪激动道:“父皇,这可是你看到了的,太子当着你的面砸我!”
对上燕帝的目光,萧韫玉两眼无辜:“这核桃好吃,想抛一个给父皇,没抛中。”
说着,他又朝着燕帝抛了个核桃。
这会燕帝接住了:“太子有心了。”
燕帝心中软得一塌糊涂,这孩子在别院长大,没有那么多规矩,对他也不像其他皇子那样敬畏有余、孝心不足,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同他分享,不似天家父子,更像寻常百姓一般。
他收了核桃,觉得这玩意用来雕刻点什么东西也不错。
萧瑾宁在旁边看着,只觉得燕帝对于萧韫玉这个病秧子也太过纵容了。他幼时这般胡闹,不仅会被太师用戒尺打掌心,连父皇也会训斥他!
“父皇!”
“萧瑾宁,朕看太子还是砸得太轻了!”
燕帝冷哼:“你做的什么春秋大梦?照你说的,平宁县主不仅要从诏狱里走一遭,还要嫁给你呗!你当自个是皇子,就谁都稀罕嫁给你?襄平侯可早就同朕说了,他女儿不稀罕嫁给你!你和你母妃也少打人家姑娘的主意!”
萧瑾宁跪在地上,被骂得抬不起头。
“朕看你这些时日时常出宫,整日同那些纨绔子弟厮混,不务正业,这几日就在宫中好好反省。正好明远大师也在宫中,你便去庙里抄抄佛经,为你皇兄祈福,也给朕在那静静心!”
萧瑾宁即便不甘心,也只能道:“是,父皇。”
明明是沈绾梨害他,萧韫玉陷害他,可这两个罪魁祸首都安然无恙,反倒是他,不仅差点被淹死,现在还被父皇禁足,还要给萧韫玉抄佛经祈福!萧瑾宁都快要被气死了。
他刚从御书房出来,就愤恨得以拳捶墙。
疼得他手直抽。
“殿下,梁妃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萧瑾宁去了趟翊坤宫。
自从上元宫宴,四公主在宫中与人私通被抓,梁妃这个生母也因管教不严丢掉了代掌凤印之权,大权旁落至兰淑妃师氏手中。
这些时日,梁妃卯足了心思想要重获圣宠,可燕帝入夏以来却鲜少踏入后宫,听他身边的小太监说,他一下朝便在寝宫做木工,甚至有时废寝忘食。
从萧瑾宁口中听完事情经过,梁妃面上也浮现了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