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受了凉,加上心理作用,这次的感冒来势汹汹。
宋轻语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醒来看到裴京墨那张心疼的俊脸,摸着他的脸柔声安慰,“我没事的,别担心。”
没过一会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京墨寸步不离地守着,脸色出奇地难看,他还想着保护她,没想到却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傅临寒最近的状态也很差,知道宋轻语生病,过来看她的时候,脸色比宋轻语好不到哪儿去。
“要我说,宋轻语这抵抗力也太差了点,等她痊愈,你还是让她多锻炼锻炼吧。”
宋轻语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她自己又懒得运动。
现在裴京墨每天给她食补,她生病的次数没以前多了,不然可真是医院的常客。
“嗯,你呢?”
“我?”
傅临寒叹了一口气,“我这两天想了很多,你说得对,总不能因为小白喜欢男人,我就不跟他做兄弟了。”
想到了什么,傅临寒悄悄靠近裴京墨,“他说他天生就那样,可我们以前经常比谁的大谁的小,还一起尿尿,小白会不会——”
傅临寒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
“会不会什么?”
傅临寒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他会不会喜欢你啊?”
裴京墨:“……???”
“他要是喜欢你,那可真就是虐恋了,毕竟你只爱宋轻语。”
裴京墨一脚将傅临寒踢出了门。
“诶,我说真的啊,我可不能同时失去两个兄弟啊!”
“要不要给你个喇叭?”
傅临寒立刻捂住了嘴。
裴京墨为白翼年默哀,傅临寒有句话没有说错,确实是虐恋。
第三天,宋轻语终于清醒了,看着裴京墨胡子拉碴,她心疼坏了。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裴京墨本就自责愧疚,听到宋轻语道歉,心里更不是滋味。
“别道歉,你没事就好。”
“你是不是又因为我耽误了工作?”
“没有任何东西比你更重要。”
宋轻语笑了笑,捧着裴京墨的脸,亲了亲他的唇,“我可太喜欢你了。”
宋轻语是那种只要确定了心意,就不吝啬表达的人。
裴京墨心里本来还有点什么,瞬间被治愈了。
“叩叩叩——”
敲门声响了起来,解长河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裴先生,我来看看轻语。”
裴京墨蹙眉,瞪了解长河一眼,解长河身体一僵。
自从知道顾总就是裴京墨,他惶惶不可终日。
想到之前他还建议顾总去挖自己的墙角,他就恨不得一头撞在天启大厦的墙上。
怪不得顾总那么宠爱宋轻语,那可是自己的老婆,能不宠吗?
仔细想想,自己除了撮合顾总和宋轻语外,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希望顾总看在他对宋轻语照顾有加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解长河是个人精,看到裴京墨的表情,瞬间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态度可能会引起宋轻语的误会,轻咳一声后走了进去。
“轻语,你怎么样?还好吗?”
“好多了,谢谢解经理关心。”
裴京墨起身将空间留给两人,“你们慢慢聊。”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解长河,“解经理,轻轻刚醒,身体还很虚弱。”
解长河立刻明白,“好的好的,我说几句话就走。”
裴京墨走出病房后,宋轻语尴尬道:“抱歉解经理,他没别的意思就是太担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