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再次躬身应声之后。
叶玄抬头目光扫过其他几人,“陛下在这骰子之中塞入一张白纸,非是为清清白白之意,也非虚无之意,而是曰无题!”
“无题?”
“不错,无题!”
“意思就说,陛下未将这第二道题目彻底定死,而是让我等自由发挥!陛下,臣说的可对?”
叶玄说完,抬头看向了永盛帝。
若非前世在一些小说之中看到过此类的桥段,今日他还真想不通永盛帝闹的这一出。
其他几人,在听叶玄这般一番话,也都是神情一凝,旋即作恍然大悟状。
一张白纸之上,未题写一个字,永盛帝却又什么都没说,可不就是无题吗?
“你小子,若非此题乃是朕临时起意,我都以为刘荣那老家伙提前泄题给你了呢!”
“你猜的不错,朕出此题的本意便是无题,便是让诸位才子们自由发挥,朕不看你们是作的诗词歌赋,亦或者琴棋书画,只要是在一炷香时间内所作出来的,朕都认!”
“而后,朕会让诸位评判进行评比,如此,分出个高下来。”
“大靖皇帝陛下,您的意思,这第二题,我们俱是可以自由发挥?”
“是!不过,你们也莫要太过离谱,今日既然是诗会,自然朕让你们所作的还是要在这文学框架内的,若是超出了此范畴,朕却也是不认的。”
永盛帝轻轻颔首,旋即又补充道。
“学生懂了,虽是无题,却并非无限制。”
“可以这般说!好了,既是都已经知晓,朕之所想,接下来便看诸位才子们,各显神通了。”
“朕说了,只要在文学范畴之内,不论何种题材,诗词也好,歌赋也好,琴棋书画也罢,若能打动朕与诸位评委,自可拔得头筹。”
说完,永盛帝便是轻甩龙袍,重新走了回去。
待他走回去之后。
高台之上,除叶玄之外的其余几人,连同阿史那·胭脂,柳如风,墨无争在内的几人却是陷入了一阵纠结和迷茫之中。
众人就这般坐在各自的位置之上,却是不知该做什么,如何做了。
下首,学子们,见此情况,都是一阵疑惑。
“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动笔?”
“就是,陛下都说是无题了,无题岂不是最没有限制,可让他们自由发挥,自由发挥还不好?”
“谁知道呢,这些才子们的心思,岂是我等所能揣度的?”
人们议论纷纷,很是不解。
“咳咳咳,这你们就不懂了!陛下这题虽是无题,无题却未必就比拟定题目就来的简单,我看,诸位才子和三位皇子和公主是内心纠结呢。”
“纠结?”
此人这般一说。
众人齐刷刷的望向了他,一脸的疑惑不解之色。
他却也没啰嗦。
“诸位同仁,在下问一句,台上五位才子和三位公主、皇子此番对决是为了什么?”
“你……你这不是废话嘛,自然是为了争夺最后的诗魁呀,你真的是明知故问!”
“就是!兄台,你莫不是拿我等开涮?”
众人显得义愤填膺,气愤不已。
“呵呵,诸位,莫急,在下非是拿诸位开涮,而是为诸位开解。”
“那你便直说,绕什么弯子?”
“好好好,我直说便是,我直说。”
连连摆手,他神色倏然变得正式无比。
“诸位,既是台上的诸位是为了争夺最后的诗魁,而非简单的答上陛下所出的题目,那我问诸位一句,那是否要仔细考虑自己所作答能否压得过身边的对手呢?”
“便如方才第一题,虽说最终其他几位才子没将自己作答直接公布出来,可以几人的才学,想来有关于天下的论断也不至于偏颇糟糕到哪里去,可为何最终还是叶小侯爷赢了呢?”
“那是因为叶小侯爷不光有关天下的一番论断,极为的全面详尽,更重要的是他所作的《横渠四句》,已然超脱了天下这个范畴,远远在其他几位才子有关天下的论断之上,这般情形下,自然也就没有再继续评判的必要了。”
“这第一局已经失利,自然诸人都会变得更为谨慎和小心。你们且看叶小侯爷,到现在他尚未有下笔的意思,这般情形下,倘若你们是他的对手,敢随便下笔吗?”
“要知道下笔是容易,可若是下笔之后,最终却赢不了叶小侯爷,又当如何?岂不是将这诗魁拱手相让了?”
他这般一说,旁边围观的一干人眼神随之大亮。
“明白了,台上诸位,非是不想下笔,而是不敢下笔,他们都在观望,生怕自己下笔,所答的题目,比不过叶小侯爷,失去了争夺魁首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