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陛下旨意,我等必定克己复礼,慎独自律,为大靖,为天下,为黎民苍生造福。”
首先便是大靖的一干官员,纷纷起身附和。
随后,下首的万千学子也都是各自行礼,各表心思。
先不说永盛帝乃一国之君。
便是叶玄这“横渠四句”所蕴含的崇高理想。
只要你是一个读书人,尊崇儒家文化和其思想。
便在这个问题上,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饶是,叶玄身前。
对其极为看不顺眼的墨无争,穆和等人。
在此刻,在面对叶玄的“横渠四句”之时,也不得不行弟子礼仪。
言行举止,恭恭敬敬。
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无他,因为叶玄的“横渠四句”实在是太过王炸了。
王炸到他们兴不起一丝丝反抗的念头。
若是其他,他们还可以争执一下。
可这“横渠四句”着实让人绝望。
一番场面之后,永盛帝再次看向王垚。
“王垚。”
“臣在!”
“宣读第二道题目。”
“臣遵旨!”
礼部侍郎王垚大踏步的上前。
微微润了润嗓子,然后从扈从所托举的托盘之中,重新拿了红色的骰子,将其拆开,取出其中的题目。
“诸位,陛下今日所赐的这第二题为……”
他朗声说着,说到一半,却是骤然卡壳。
台上,柳如风,墨无争等人俱是凝神静听,却是发现这王垚半天没有说话。
“王大人,您怎么了,陛下所赐这第二题是什么?”
饶是叶玄,此刻也是有些意外。
心说,这老小子今日戏码也真是太多了吧。
“陛下赐的这第二题……”
“第二题是什么?”
身前,其他人也催促起来。
王垚却是没理会对方,而是转头看向了身旁的扈从。
“怎么搞得,陛下所赐的第二题呢?你给老夫一张白纸做甚?”
说罢,还狠狠瞪了一眼对方。
就在这时,重新落座的永盛帝却是慢条斯理的说道。
“王爱卿,不必苛责下属,朕本来给他的便是一张白纸。”
“本就给的白纸?陛下,这……”
王垚一时愣神,无言。
同样神情怔住的还有其他一干人。
阿史那·胭脂,墨无争,柳如风等七人,全不面露迷茫之色。
不明白永盛帝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这边,叶玄也是微微皱起眉头。
不过略微思索之后,他眼神变得猛然一亮,立时明白永盛帝的用意了。
下首
“陛下塞了一张白纸在这骰子里?你们说,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瞧你这话问的,陛下乃九五之尊,真龙天子,他心中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不管陛下想什么,必然有其用意,嗯,很深的用意才是!”
“靠!你这话等于没说。”
“白纸一张,这下有好戏看了,就看上面这几位怎么理解了。”
……
“姐姐,父皇塞一张白纸在那里面,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又怎么会知晓呢,不过父皇这般做总是有他的道理的。”
“姐姐,你这话与旁边那人说的一般无二。”
赵凝雪拉着自己姐姐的臂弯,轻笑一声。
起初,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但既是一张白纸,那便大家都在一条起跑线上了。
自然,也就不必再为叶玄担心什么了。
“是呀,我与那位公子一般,也不清楚父皇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呢。”
“父皇总是神神叨叨的,诗会便是诗会,直接让他们与玄哥比试诗词不就成了。”
“若只比诗词,渭水诗会岂不是真就成了诗会了,父皇想要让渭水诗会与临安文会,滕王阁文会相提并论,那诗会变就要向文会方向发展,不仅仅比试诗词,还要比试其他。再者,今日叶玄本就在诗词之上,无人能出其左右,若是父皇依旧选诗词为考题,也会落人口实的。”
“不考诗词,那考什么,琴棋书画?这四样,前三者还好说,这最后一样,想要短时间内画出大幅的画作只怕不太可能,况且,如今,天色一晚,就算是父皇给他们时间,只怕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