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是作业,又往他灵台里送灵气,约莫是合欢宗那很有特点的“灵力交互”。
具体什么只有门内弟子才晓得,传闻类似共感,却同一般共感不同。
譬若他感觉痛,她那儿可能是同等的痒、麻或者胀什么的,规则不清楚。
不晓得她会共感成什么,还挺有趣的吧?金链正好缠绕她腰肢,他稍动作,便一圈圈地附近勾勒柔软弧度,分外惹人摧折。
薛祈安饶有兴致地扯着金链,轻声和邬绮长老说:“此事断然与薛家无关。想必有人存心嫁祸,又联合薛家内不满我的宵小之辈策划这出阴谋。恳请长老还薛家清白。”
他乌睫低垂,好似一心坚信薛家的纯良少年,内心却发笑。
薛家哪有什么清白啊?
私底下豢养妖族并非一两日,术法他会,印记当然也会落。只是没有灵根,稍微费劲些。
少女还伏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乌发滑动间露出纤长白皙的后颈。
他轻轻捏了捏,不懂她怎么抽得更厉害,有点想在那儿也落个豢养的印记。
只是现在好像是她豢养他。
少年歪歪脑袋,“唔”了一声,乖乖巧巧地拍她的背替她顺气。
旁人灵气的气息实在生厌得很。
他还是喜欢她进去,像一团白云似的将他包裹,柔软又舒适。
邬绮长老很快走了。
只是临行前,她向虞菀菀投来意味深长一瞥:“不错,你很上进,假以时日定成大器。”
好一会儿,虞菀菀才抬起头,脸莫名微红。
“师姐,”薛祈安好奇地戳戳她面颊问,“你是痛吗?”
虞菀菀摇头:“是痒。像好多虫子在爬。”她都得掐自己才能忍住不笑。
能猜到是灵力交互的原因。
交互,自然是薛祈安也要送灵气给他。但夫子说还没到那一步,她也没提。
夫子还说,她感受到的和薛祈安感受到的成正比。虞菀菀笑意淡点儿。
效果好的药都给薛祈安了。她自己这儿就剩些常备药粉。
虞菀菀都拿出来给他,觑他惨白的面色小心问:“你需要我做点什么吗?还很痛吗?”
眸中关心竟不似作假。
他们才认识多久啊。她在关心什么呢?
薛祈安若有所思,看着她温声说:“那些血不是我的,我没伤着。谢谢师姐关心。”
“这个,”他把手递给她,像在控诉,颤了颤乌睫轻轻说,“师姐可以帮我解开吗?刚才杀那些妖怪好不方便哦。”
不方便得他差点想连她一起杀了。
虞菀菀闻言,霎时要被愧疚淹没。她忙不迭捡钥匙给他打开:“我错了,我真是有罪,下次——”
本来想说“下次一定不了”。
咔嚓一声,金链坠地,即使内圈垫有绒毛,少年如脂玉的皮肤还是留下隐约红印,很惹人欺负。
……
虞菀菀遵从本心地诚实改口:“下次还来,我会当心的。”
“师姐开心就行。”薛祈安已经习惯地微笑。
这份作业除了完成这项,还得提交一份报告,类似大学实验报告。薛祈安则是交份感想。
“你有什么感想?”
他腕上那圈红痕到现在都没消散。虞菀菀把作业纸递给他,觑眼他好像在发呆。
她轻咳声,悄悄地伸手要摸一摸。膝上放着刚理好的金链,一动就丁零当啷响。
“师姐觉得我该有什么感想?”
少年仰起脸看她,躲开她的手,抿唇轻笑,面颊泛着不染纤尘的白。
像夫子最偏爱的好学生,谦虚提问。
那有很多啊,捆绑play诶。
虞菀菀思绪开始带颜色,欲盖弥彰咳一声,正要说话。
金链忽地脆响,她怀里一空,手腕被链子缠了一圈又一圈,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倾。
少年捆缚住她的双手,拽着链子中央部分往自己这儿扯,笑得毫无攻击力:
“师姐要不自个儿试试呢?”
默然片刻,虞菀菀却眨眨眼问:“你捆我吗?”
她被他着手坐直身子,垂眸看他跃跃欲试说:“但我建议你换身衣服。不沾血的那种,穿漂亮些我看得高兴。”
薛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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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报告写完,次日就和薛祈安的感想一起交了。然而薛祈安的感想评到丁等。
合欢宗作业总共就甲乙丙丁四等。
丁等,约等于不及格。
薛祈安拿到时还愣了愣,生平第一次得甲等以外的评级。
那头虞菀菀刚被夫子表扬完,隔许远就听见夫子激动说:“合欢宗有您真了不起。”
“师姐写的什么?”他没忍住问。
四周霎时寂静无声。
虞菀菀不敢说话。
最近有作业的两门课“合欢宗姿势解读”和“小道具的一万种用法”。
还有门课程研讨作业,她写的是《论雷灵根在双修中的特殊用途》。
这作业多好写啊,现代多少小玩具是要电的,雷灵根不就供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