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光已经在殿外守了半柱香的时间了,他不由有些好奇皇上究竟在里面做什么,他将耳朵贴近门上,凝神去听,里头安安静静仿佛没有人在,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殿门从里面被打开,王德光怔住了,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皇上的眼眶好像红红的,然后他便听到皇上嘶哑的声音:“芳菲,杖毙。”
王德光习惯的立时应下了,可是应下后反应过来皇上在说什么,顿时有些犹疑,王德光小心翼翼开口道:“陛下,太后娘娘那边……”话未说完王德光便噤了声,因为他看见皇上的眼神寒冷至极,瞟向他好似在看一个死人,王德光求生的本能让他立刻跪下了:“奴才多嘴,奴才这就去办”。
王德光低着头,半晌才看到皇上明黄的衣角从他眼前消失,他瞬间卸了力,瘫坐在地,多少年了,皇上从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方才若不是自己反应快,他都不敢想……
王德亮见皇上走了,赶紧起身上前扶起王德光,王德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向殿内看了一眼喃喃道:“昭贵妃,不简单啊”
王德亮没听清,疑惑道:“师父,您说什么?”
王德光稳了稳心神,抖了抖衣裳,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太监总管的神气模样,只见他召来王德明道:“芳菲,杖毙,你亲自去办”。
王德明应下转身就要离去,又被王德光叫住了:“等等,你我师徒一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昭贵妃,是这个,往后该如何伺候你要掂量掂量”王德光说着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王德明感激的谢过师父提点,这才转身离去,可在转身之际,王德明却是撇了撇嘴,心里不屑,师父才知道吗,自己可是早就知道昭贵妃受宠。
慈宁宫里太后头疼的揉着额角,时秸匆匆走进来禀报道:“娘娘,方才王德明去长宁宫将芳菲带走了”。
太后的手顿住了,抬头看向时秸,时秸表情凝重道:“皇上的旨意,芳菲,杖毙。”
“昭贵妃醒了?”太后问道。
“是,听御前的人说,昭贵妃伤心至极,一句话都没说,直哭的昏睡过去”时秸回道。
太后想到昭贵妃生姝华的时候,生产之痛是每个女子都承受不住的,可是昭贵妃为了保存体力,忍住痛呼,生下姝华后也并未诉苦半句,如今却……
“罢了,今日之事是哀家对不住昭贵妃,哀家老了,只能保住施家,你去传话给步微,再有下次,她便不必姓施了”太后叹道。
“娘娘……”时秸犹疑道。
太后站起身道:“哀家累了,要去歇一会,谁来都不见”说罢,便独自进了里间寝殿。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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