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温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你在撒谎,我发誓会将你处以白磷之刑,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挠我的意志。”
但在说到最后一段话,她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阿鲁曼,像是在对他说的一样。
“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温妮转过身去,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内容,头也没回的道:“在这里的谈话,不允许泄露出去。”
“希望您能尽快采取行动,温斯莱特阁下。”
阿鲁曼用着一种低沉的语气,好像掺杂了些许沉重、不安,缓缓道:“以目前邪教的扩张速度,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开始行动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会的,维拉阁下。”
温妮记录的动作不停,仿佛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但在确认前,我需要更确凿的证据,而不是仅仅只有你们两个人的口述。”
“恕我直言,温斯莱特阁下,您的做法......是在纵容邪教扩张。”对于这个答案,阿鲁曼明显有些不太满意。
用不太好听的话来说,等你找到确凿的证据,邪教都TM占领巣都了!
但尽管如此,阿鲁曼依旧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道:“温斯莱特阁下,您可以质疑我们的真实性,但邪教的扩张并不会因此而停止,相反......在得知一位审判官降临,他们可能会加快计划的进度。”
阿尔文默许的点了点头,稍加换位思考,假如他是拉希德,在得知审判官降临,不管是不是针对他,都会加快计划的进度。
“维拉阁下,您的意思是,让我在没有任何证据,仅凭你们两人口述的情况,就调集帝国的军队么?”温妮停下了记录的工作,冰冷的眉宇间,流露出一抹肃然:“我是审判官,正因如此才不能辜负,神皇陛下赋予的权力!”
“温斯莱特阁下,我不是在质疑您的决策。”
阿鲁曼的话语间,流露出一抹深深地疲惫和心累:“邪教目前势力扩张速度太快,如果等您调查清楚,可能整个巣都都会沦陷,我诚恳的建议您,发送星讯调来一批星界军,至少这样.....可以预防邪教突然袭击巣都。”
温妮放下笔来,眼神中充满了凝重,一字一顿道:“就目前而言,你们提供的所有情报,都没有任何‘证据’。”
“下巢是否真的存在‘血神献祭仪式’,拉希德·哈德利是否与邪教有关,都需要我去确认。”
“您应该很清楚,就算是审判官,也没有权利直接认定一位行星总督的家族,与邪教势力有关。”
“我很理解,你们急切的心情,但......我需要证据!”
说罢,她继续转身,记录着什么内容:“谈话就到这里结束吧,维拉阁下,我要工作了。”
阿鲁曼无奈至极,他已经尽力了,但奈何这位‘审判官’,实在是与他以前认识的审判官,有着很大的差别。
“我们回去吧。”
他无能为力,迈着沉重的步伐,率先离开了房间。
阿尔文叹了口气,他没权利更没有地位,去改变一位审判官的决定,只能跟随阿鲁曼离去。
待两人离去以后,温妮停下了撰写的动作。
凝望着那张记述了内容的笔记,下意识的翻到了第一页,淡蓝色的冰冷眼眸深处,却流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恍惚。
继而,她重新坚定了决心,轻咬着嘴唇,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一样,喃喃道:“老师,我不会成为您那样的人......绝对不会!”
在笔记本的第一页上,是她的导师格兰索尔,亲自撰写的一段话。
“每一名审判官的开始都是保守派,向往着纯洁与正义;
而每一个审判官的终末,都是不择手段的异端,与亵渎至极的疯子——查尔斯·格兰索尔,赠予温妮·温斯莱特。”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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