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源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后面,李承源终于忍不住的对老靖远伯问道:“父亲,您真的相信三弟他算的卦吗?我以前也见过天和寺的缘和大师算卦的样子,根本不是三弟这样。”
对于李司源这个嫡亲弟弟,李承源可没什么信任感,毕竟从小到大见过太多他这个弟弟不着调不靠谱的样子了,妥妥的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干啥啥不行,花钱第一名。
所以李承源对自己嫡亲弟弟有刻板印象——那就是个糊不上墙的烂泥。
而对自己的几个庶出弟弟,李承源的关注就更少了,连刻板印象都没有,因为作为继承爵位的嫡长子,李承源从出生起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也就李司源这个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能让他多注意几分,其他不是一个娘生的庶弟,他根本没心思去关注。
老靖远伯对李承源不信司源的话也一点都不奇怪,李承源对李司源有刻板印象,老靖远伯又何尝没有呢?
只不过……老靖远伯说道:“等三日看看芍药的开花时间不就可以确认了吗?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好事。如果是假的,那就说明你三弟如今长进了,不仅没被人算计成功,还反算计了回去;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更好?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的亲弟弟,是我们李家的人。”
李承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反正不管真假都是对靖远伯府有好处的,又不吃亏,他也更希望是真的。
司源在前往内院拜见李母的路上,正好遇见李母身边的大丫鬟翠脂正一脸笑容的送府医离开。
看见大丫鬟翠脂脸上的喜悦笑容,司源就意识到了什么,笑眯眯的问道:“翠脂,看你笑得这么开心,可是有什么大喜事吗?”
翠脂看见司源之后,屈膝福身道:“奴婢见过三爷。”她站直身之后,脸上笑盈盈的恭喜他,“当然是大喜事,奴婢还要恭贺三爷,刚才三夫人在老夫人那里偶感不适,大夫刚给三夫人诊脉诊出了喜脉,三夫人已经怀孕有三个月了。”
司源虽然毫不意外,但还是装作惊喜激动的样子,取下腰间提前准备好的荷包打赏给了诊脉的府医和给他报喜道贺的丫鬟翠脂。
府医和翠脂同时接过打赏谢恩:“多谢三爷赏赐。”
司源没理会他们的道谢,步履匆匆的进内院去了:“我去给母亲请安!”可翠脂和府医都看得出来,他是冲着怀孕的三夫人去的。
司源人未至声先到:“母亲!夫人!我来了……”
李母此时正拉着三儿媳的手嘘寒问暖,以前她还因为余雁总是没怀上而对余雁有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今日李母本想好好教育余雁一顿,让她看守好自己的丈夫,让李司源收收心,两人尽快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只是李母冷嘲热讽的教训话语刚起了个头,还没说到正题上,就被余雁假装的干呕表现给打断了。
这谁恶心得下去?当然得叫大夫来看看,尽到自己做婆婆的责任。
李母派人请来了府医,府医诊出了余雁三个月的喜脉之后,李母立马就态度大为转变,从兴师问罪变成了嘘寒问暖。
司源按照原主那不拘小节的性子闯了进来,没有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外等丫鬟通报,所以他正好看见李母拉着余雁的手还没放开,顿时故作纳闷的打趣道:“母亲这是在对我媳妇说什么悄悄话呢?我在父亲那儿挨训,倒是母亲这儿温暖清净,真想之前跟余雁换一换,我先来拜见母亲就就好了。”
司源几句话就把李母哄得眉开眼笑,哪怕知道司源这是在故意哄她,她也非常受用。
虽然在李母的心里最器重的是嫡长子李承源,最喜爱的是嫁给英国公世子的贴心小棉袄女儿李媛,但对原主这个嘴甜的儿子也不是挺喜欢的,只是原主不如另外两个孩子有出息,能给李母带来足够利益可以为她撑腰,自然在她心里的重要性要逊色许多。
但在不涉及利益方面,李母还是很疼爱李司源这个儿子的,不然她也不会操心李司源的子嗣问题,更不会在原剧情中李司源赌博输得倾家荡产之后坚持补贴钱给这个儿子。
李母松开握着余雁的手,转身没好气的对从门口大步走进来的司源说道:“你小子都成家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一副毛毛躁躁小孩子的熊样儿?你进门之前就不能老老实实等丫鬟通禀吗?非要擅闯进来,万一我这里有女娇客怎么办?”
司源清楚古代社会的男女大防有多严苛,他自然是不会真的像原主那样不着调的真鲁莽,他的神识一直笼罩着整个靖远伯府,伯府里一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李母这里有没有外人,他还能不清楚?
李母口头上教训司源几句也就罢了,很快又高兴起来,对司源说道:“老三你来得正好,你媳妇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你们两个年轻人就是不经事,都怀孕三个月了还没发现,要不是雁儿不舒服找大夫诊脉,还没发现呢。”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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