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弼士顿觉惊恐,颤声言道:“同时对付两大权臣,一文一武,都是圣上肱骨,公真武性情阴冷,当年大成帝和戾太子如此信任他,他却私下和圣上结交,可谓是极端善于伪装,为了取得戾太子信任,亲手杀掉太后彩蝶,这是什么样的人啊!”
姚武面露讥色,语气嘲讽,“怎么?怕了吗?怕了就回去做你的大司寇。”
姚弼士心中大恐,若是自己敢现在离去,凭借姚武的手段,明日就能让自己走投无路,投梁自尽了,“姜云天父亲被戾太子迫害,可他能忍人所不能忍,才做人所不能做!为了实施计划,曾跪在戾太子门前一天一夜,麻痹太子,几天后,戾太子人头就被摘了,此人心性何其隐忍歹毒,他不是耿直,只是跋扈而已!”
姚武点头,“这都不是传闻,太后就是公真武亲手绞死的!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坐上龙武卫大都统,自杀不过是掩饰!姜云天跪在戾太子门前也是事实,他父亲和斗家结怨,被以勾结外敌的罪名羁押,姜云天求戾太子放过父亲,未能如愿,才动了杀机!这两件事,成宣心如明镜,原谅了二人,可也有释不开的心结。”
姚弼士担忧,“可比起他们立下的大功,这些都不算什么。”
姚武没有反驳,“没错,若是几年前,这种想法自然是不可能的!比起那高高的帝位来,没有什么代价是不能付出的!我且问你,你现在最珍惜什么?”
姚弼士不假思索,随口言道:“当然是尽忠职守,效忠圣上……”
姚武皱眉,很是不耐烦的讽刺道:“你尽忠职守个屁,效忠圣上?这种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坦诚的面对你自己,你说你有几个妻妾,几个儿子?”
姚弼士尴尬的笑了笑,掩饰自己的窘态,“说实话,这人呐,首先要考虑自个,自己的子女,我现在也被家里的几个女儿和孩子搞得焦头烂额的……”
姚武这才面带笑容,“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说起来,大家都是人,成宣坐稳了江山,自然要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了,你说,成宣怎么打算的?”
姚弼士面露尴尬,“我面圣机会少,不过传言,圣上很宠爱?夫人和皇子。”
姚武脸色凝重,“不错,这正是喊你来的原因,让你做的事情并不难。”姚武眼睛逼视着姚弼士,被白色的玉石眼睛扫过,姚弼士禁不住心中哆嗦一下。
姚武居高临下的口吻言道:“你应该知道你的位置是怎么来的吧?”
姚弼士吓得脸色惨白,赶紧言道:“这是哪里话,我是姚家人,自然为姚家出力。只是此案上达天听,圣上密切关注,不是我这个小小的大司寇能左右的。”
姚武和善起来,“这才是一家人说的话,都是姚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让你做的事也是职责内的。想法设法搅乱卫府视线!该怎么做自然会告诉你的,你也是大司寇了,若是圣意揣摩的好,若有时运,不见得不能做个中辅。”
姚弼士面放光彩,“此案卫府负责,大司寇府只是协助,我是有心无力啊!”
姚武冷冷言道:“这个老阉人奸猾着呐,卫府办案,让你们协助,哼,若是查出来了,功劳是那群乌鸦的;若是办不好,到头来,这罪责让你来扛?”
姚弼士狠了狠心,“就按大弟的意思去办,大不了我夺职罢官!”
姚武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此案不会有结果的,要的不是水落石出,圣心宽慰就好,只要成宣满意,就算查出来了;圣心不满,做的越多只会错的越多。”
姚弼士恍然大悟,“道理明白,可古来天意高难测啊!”
姚武起身,拍了拍姚弼士的肩膀,充满玩味的言道:“卫府,哼,想阴我们,将公家人,姜家人都扯进来,扯的事情越大,扯得人越多越好!大司寇,好好去做就是了,至于天意嘛,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保证你顺天而行!”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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