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太久,本该无味的蒸馏水润上陈柔干涸的舌床,只叫她觉得无比清甜。
还有两块士力架,陈柔做示范,趴到地上叼起一块来,用牙齿咬开塑料包装的一个角,先爵,再用吸吮的方式将里面的巧克力和化生酱一点点吮了出来。
聂涵有样学样也叼起士力架,她一吮头皮就扯的痛,痛的她直打颤。
“阿柔姐,他们应该会放了咱们的,对吧?”她含糊着问。
虽然陈柔早知道回归前的香江有多黑暗。
但在经手聂家的案子之前,她于香江黑恶势力的认知还是太少。
八十年代末期的香江据说有十万古惑仔,遍地社团,帮派横行,再加上海上交通便利,匪徒们经常游走于菲律滨和澳城,湾岛等地流窜作案,以致警方想要破案时也困难重重,黑恶势力就愈发无法无天了。
而照穿越前的卷宗看,造就这场劫案的是一个叫鬼头昌的私人武装头子,其人无比凶残,这趟最终也只有聂钊一个人侥幸逃脱,原身和聂涵都将遇害,葬身于此。
明知会死当然要如实以告,所以陈柔说:“阿涵,以我看这不是普通的绑架,而是有预谋的杀人案,所以咱们……都会死!”
聂涵惊讶于陈柔叙事时的冷漠和平静,但她分析了一下形势,也接受了现实,耸肩抽泣了起来:“想要钱我家可以给,为什么非要杀我们?”
又喃喃的啜泣着自问:“到底是谁非要我们死?”
……
吃完巧克力,陈柔的体力恢复了不少,就开始尝试解绳索了。
用缆绳捆成的绳索徒手是解不开的,但可以尝试用撞击的方式先弄松它。
一直在颠簸的船体是天然的助力,她找到合适的角度将绳结撞到铁栏杆上,随着船摇晃的频率一下下撞击,约摸过了两个小时再摸,就发现绳结松动了许多。
这时她只需略微挣扎就可以解开它了。
但陈柔并没有急着解开绳结,而是保持着被捆绑的姿势。
她当然要逃,但她得先摸清外部环境,以及劫匪团伙有多少人员枪支。
再就是,等她将来见聂钊时他是一名残疾人,病也正是在这场绑架中落下的。
作为一名特警,即使穿越了,陈柔的职责不会变。
她不但要自己逃,还要把聂钊和聂涵这两个人质一起营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