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郎中,天赐良缘恐怕还得等些时候,到时候我亲自领上小伙子,去见令公,好给姑娘下聘礼。”
“啊!”
“萧郎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咱们不都约会了么,你还说全凭令公做主,萧郎中忘了?”
“不是,不是,仙人蛮可以不操心小女子的婚事,婚事、婚事,小女子……”
萧郎中一时脸红,有些怯场,明显在婚姻事情上,还是有些羞赧。
不过。
提媒也是情急下想出来的招儿,不然萧郎中硬要定期过来诊疗,自己若不拿出点实际行动,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江某明白。”
江小江知道小姑娘脸薄,这种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一来还需要他们俩看眼缘,二来还要有一定的天时、地利来管。
否则就算是说了媒,那也不会成,老叙儿话讲,这是婚约不透。
“江仙人,那咱们先诊疗?”
“啊昂!”
‘是得先诊疗’一言,从江小江的脑海里一闪即逝,随即江小江伸出了胳臂,等待着萧郎中问诊。
而后。
萧郎中一脸的严肃,比之方才的小家碧玉模样,简直判若云泥,萧姑娘果然不愧是天生的郎中。
但凡问诊一开始,脉枕在手。
萧郎中的那个医生劲儿,就上来了。
并且,江小江对萧郎中给他垫着的那个‘脉枕’还极有感触。
曾经三百年来,江小江都忘记了自己的手腕下,搁有多少的‘脉枕’。
像有长方形的、腰圆形的、云头形的、花瓣形的、椭圆形的、银锭形的,甚至孩童状、伏虎状的脉枕样,江小江都能历历在目。
可萧郎中的脉诊,就比他们的特别。
上一次问诊的时候,江小江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没有深究,如今再放在此脉枕上,待萧郎中问诊,江小江便特意留意了几分。
脉诊里面应该放了些硫磺,江小江隔着虽然不远,但淡淡的硫磺味,还是从脉枕里,逸散了出来。
而且。
这个‘脉枕’给江小江了另一种感觉,别看它外面包裹着朴素的布袋,其硬瓷实的程度,居然不比石头低。
江小江甚至极度怀疑,萧郎中的脉枕,说不定就是一块石头,也未可知。
“嗯,果然还是老样子。”
正闭着眼的萧郎中喃喃道。
“不浮不躁,节奏均匀,而且比之上次,气血的流通还更顺畅了,脉搏从容有力。”
“是么。”
江小江心情愉悦,觉着自己或许应该把打哈欠能看到一丝黑暗的事情也给萧郎中说说,否则对于病情的把握,萧郎中会有偏差。
“萧郎中,刚才你也见江某打哈欠了。”
“嗯。”
“刚才江某打哈欠的一瞬间,眼睛有了一丝的黑暗。”
“什么?”
顿时,萧郎中纳罕地站了起来。
“萧郎中,这是好事,你怎么还站起来了,吓江某一跳。”
“江仙人,多久了?”
萧郎中眼眸里闪出了一丝兴奋,似乎比江小江还起劲儿。
“没、没多久,最早的一次,也就是昨晚、昨晚暴雪小了的那会吧。”
“暴雪小了的那会儿,暴雪小了的那会儿。”
萧郎中边激动地来回踱步,边琢磨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