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离开皇宫,便是将田产尽数变卖,曾经视如瑰宝的那些珍贵古玩,也全部赠与那些甘心跟随的旧部。
“肖大人!”
城门口,不少昔日同僚都齐聚在此,一个个不舍的凑上去。
“其实您不必离开,女帝陛下只是一时间被小人蛊惑,也并非会永远被蒙蔽圣听,你若是肯多些心思……”
“五年了,诺言以达,我也该选择过自己的日子。”
肖阳朝着身边这些志同道合的旧友还礼。
“承蒙各位不弃,相处这么多时日。从今而后,大乾的一切,交给各位了,我且离开了!”
望着肖阳悠然远去的背影,那些和肖阳共度难关,一起解决无数大乾政治问题的大臣,瞬间感伤。
往后,大乾怕是再无宁日了……
司马笙醒来之时,就见褚温华送来了肖阳的合离书跟辞呈。
两样文书,让刚刚从生产无力恢复过来的司马笙分外震惊。
怎么会?
“陛下。”
褚温华扶着司马笙躺下,温柔的为她盖上被子,一面叹息。
“枉费你这提拔了肖大人一场,他如今倒好,趁着你生产,自行离去。非但如此,您留给他的一切,全部变卖了。”
司马笙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五年了。
她以为肖阳再怎么样都不会想起当年之约,有的不过是汲汲营营,在大乾培养实力,妄图架空自己的朝政。
然而,如今肖阳把宅子和物件悉数变卖,大有此生不见的意思。
既是如此决绝,当初为何要煞费苦心的那般?
“陛下。”
褚温华见司马笙心慌意乱的模样,一把拉起了她的手,好心劝说。
“如今肖阳离开,可能是想以退为进,让陛下心软。陛下您不是总说,此人善于心计?现如今失去地位于他而言又如何?他不过是暂时变成平民,若是陛下中计,此人还不是得到更多?”
司马笙闻言,心中也是逐渐增加了几分对肖阳的憎恶。
没错,一个能在当年情急之下做出如此下作约定之人,何以又有什么真心可言?
褚温华此时轻柔的扶助司马笙,让她身子靠着自己。
“好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怎能让陛下如此费心费神?好好的歇息着,有什么事儿,等身子好了再说,可好?”
司马笙闻言,脸上多了几分淡淡的红晕,轻轻点头。
“好,都依着你。”
褚温华这才温柔的把司马笙往怀里搂,眼神却是锐利了几分。
然而,虽然司马笙的心情却是没有想象中的平静,她记得,肖阳曾说要一个家,当时为了他不招惹自己,才赏赐了宅子,而今想来,这家伙主动舍弃,大约也是彻底不回头了……
一个人坐在马车上,肖阳闭目调息。
之前受的伤虽然厉害,但在自己这实力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早前曾想着离开是一个多么艰难的选择,可如今想明白了,却也觉得这不过是如同用刀子剔除身上的腐肉一样,并无什么了不起的。
就在他决心彻底放下一切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下了。
下意识把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肖阳眼神一沉。
“怎么了?为何停下?”
“因为前面没有路了,大人请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