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唐琬就像只被安抚的猫,渐渐失去了锋牙利爪,在明知逃不脱的掌控下,卸下防备,变得温顺又安静。
男人拖起沙哑低诱的嗓音说:“那我也来问你点真心话。”
“刚才说我为了报复鹤家牺牲别人,指的是谁?”
唐琬眼神换撒,近距离看人都带重影。
她费劲地伸起一根手指,动作机械地指向自己鼻子,“我啊。”
“现在我,终于知道,第一晚你的动机了……”
“……谁成为鹤老大家的人,都…都是你连带报复的目标,对吧?”
厉渊没有回答,慢悠悠地问出第二个问题,“听到鹤家的仓库被烧,当时的第一反应怎么不好奇里面是什么?”
唐琬扑闪了两下睫毛,一脸纯良:“管我什么事?我问他也未必跟我说。”
然后翻了个白眼,“怕是那位虞小姐知道的都比我多。”
她感觉自己再动动脑子,就真的要炸了。
如果刚才只喝啤酒可能会好些,后面自罚的那杯,她也没看清楚酒瓶上写的什么酒,光想着要跳过游戏那一趴,就哐哐干了一满杯。
现在两种酒的威力在体内肆虐,意识如同包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花,每一个念头的产生和传递都像在泥沼中跋涉,沉重又迟缓。
眼皮子沉重如铅,半睁不睁。
“醉了?”
一阵温热气息轻拂过她耳廓,像被羽毛挠痒,让她夹起肩膀蹭了蹭。
厉渊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宝贝儿,最后一个问题——
“小雨的本名叫什么?”
小雨!
唐琬原本混沌的神志仿佛在黑暗深渊中奋力挣扎了一番,终于又重新浮出水面。
惊叹地想:他怎么还没忘记这个名字?
“小雨?”
唐琬皱起小脸,呆痴痴重复着他的疑问。
厉渊用微凉的鼻尖,若有若无地触碰她脸上细软的绒毛,动作温柔宠溺。
轻声哄声道:“嗯,跟我说说,小雨的本名叫什么?”
唐琬嗓音含混不清,像黏稠的蜂蜜一样,“他姓……”
唇瓣微嘟,“s……孙吧?哦不对,隋?等等等等,还是姓沈来着?”
唐琬双颊绯红如晚霞,醉眼朦胧,模样恰似熟透发软、汁水丰盈的红李子般诱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和果香。
让厉渊不禁想要采撷这颗娇艳欲滴的果实。
他轻晃了她两下,唐琬刚合上的眼睑微眯成缝。
“宝贝儿好好想想,为什么你在昏迷的时候会喊出他的名字?说出来我就让你睡个好觉。”
唐琬突然痴痴地笑起来。
把头主动凑近厉渊,将滚烫的唇贴上他唇瓣。
声音娇柔绵软,如同只撒娇的猫,"我真不记得了,厉爷行行好,我好困。”
面对唐琬大胆的举动,厉渊却并没有任何回应。
这个女人。
醉成这样了还保持着警惕。
一碰到想要逃避的问题,便会使出卖弄风姿的手段,妄图靠身体来转移他注意力。
厉渊眼神一敛。
好。
那就成全她!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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