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笑着说:“你在这里可还适应?”
张嫣嫣一改以前衣饰繁琐,穿上报社特别定制的官服,看上去格外干练。
她是谢昭昭亲封的“宁王妃”,可她如今是报馆聘请的生活版的责编。
“从来没想过还可以这样生活,”张嫣嫣神采飞扬地说,“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新鲜又有趣,格外充实。到了这边才知道,女子除了相夫教子,还有事业、理想。”
“宁郡王呢?”
“他比殿下还大一岁,如今去了私塾,开蒙学习,臣也终于松一口气。”
谢昭昭跟着她去看了生活版的编辑厅,张嫣嫣的手下几乎都是女子。
“臣在陛下生辰那天见了骠国的赤贞公主,采访了她关于服饰搭配的看法,她倒是提出来了许多新思路。”
衣服更简洁,袖口收小,做事方便很多。
“很好,长河镇做变革试点,你可以带人与各国接触,吸收国外服饰的优点,改良我们的服装。”谢昭昭笑着说。
“我们生活服饰板块因为搭配,倒真是引导了潮流,提供服饰搭配样品的铺子生意突然火爆,有不少的铺子联系我们,想要上报纸推广。”
“那好呀,可以适当优选商家,收推广费。”
张嫣嫣大喜。
两人正说话间,就听见外面一阵大吵大闹。
张嫣嫣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编辑厅里有个姑娘气愤地说:“这人真是可恶。王妃您等着,属下把她们打出去。”
张嫣嫣对谢昭昭说:“陛下,臣有点事要处理。”
张嫣嫣一向要强,谢昭昭不便干涉,点点头,离开生活版编辑厅。
站在二楼,看见带有刘府标识的马车,停在报馆门外,刘夫人带着一个老嬷嬷和四个丫鬟下了马车。
那婆子大嗓门喊着:“少夫人,您快出来。”
有两个编辑窃窃私语:“这是刘夫人吧,又来了!”
张嫣嫣从编辑厅里走出来,身边跟着贴身丫鬟沉香。
张嫣嫣给刘夫人行礼,道:“母亲,您怎么又来了?”
刘夫人却不答话,对那嬷嬷道:“把她抓住,带回去。”
四个丫鬟和那婆子上来就拉扯张嫣嫣。
沉香大声道:“你们凭什么抓王妃?”
刘夫人一个耳光打在沉香的脸上,狠狠地骂道:“不要脸的贱蹄子,给你脸了是吗?一次次挑衅,你以为你有靠山,刘家不敢怎么样你是吗?”
骂的是沉香,实际上是骂张嫣嫣。
张嫣嫣挣扎着,脸气得通红:“母亲,您有话说话,为什么打沉香?”
刘夫人又是几记耳光打在沉香脸上:“给脸不要脸,这脸便不给了。”
张嫣嫣怒道:“放开沉香!”
那婆子看看刘夫人,刘夫人骂道:“你就算封宁王妃,你也是轩儿的女人,是我刘家的媳妇,岂容你这样败坏门风?”
“您想怎样?”
“离开报馆,回去跪祠堂,不准再抛头露面。”刘夫人怒道,“你丢得起人,我刘家丢不起。”
张嫣嫣知道谢昭昭在报馆,她不想陛下担忧,所以忍着怒气,给沉香说:“你向齐王请个假,我先回府一趟。”
她不能在这里与刘夫人争执。
沉香问要不要告诉安帝?安帝一定会给她做主。
张嫣嫣摇头。
谢昭昭看张嫣嫣跟着刘夫人上了马车,问圆圆:“那刘明轩今在何处?”
圆圆说:“听说在楚王手下做事。楚王世子任江南督粮道,手下任职的官员,多为世家子弟。”
楚王世子周裕廊,惠帝的堂弟,按照辈分,周少羽还要喊他堂叔。
沉香给谢瑜请假,谢瑜看她半边脸肿了,还留着指痕,问道:“刘夫人又来找麻烦了?”
沉香哭着说:“王爷,刘夫人逼着王妃离职。”
谢瑜道:“你先回去照顾宁王妃,本王知道了。”
沉香走了,谢瑜叹口气。
对谢昭昭说:“臣准备给刘家一些教训。”
“刘家可有什么把柄?”
“前些日子有人找到臣,说楚王世子,以粗粮顶细粮,克扣将士口粮,数额巨大,刘明轩便是那个经手人。只他是张嫣嫣的夫君,臣看在宁王妃的面子上才没有动手。”
尽管贪腐的最大蛀虫是楚王世子,但是经手人是刘明轩,拿他开刀倒也不会冤枉他。
谢昭昭道:“此事你别出面了,朕回去立即派绣衣卫和皇城司的人严查。”
楚王世子是周少羽的堂叔,谢瑜去查,碍于亲戚,反而投鼠忌器。
叫绣衣卫和皇城司的人查探,然后交给大理寺公事公办。
谢昭昭上了马车,离开报馆前,对谢瑜说:“对了,这个案子,你主笔,从头到尾,刊登在报纸上。让全国百姓看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玉龙国贪墨案,朕要拿刘家和楚王祭旗!”
欺我闺蜜?
连根拔起!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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