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子,惠帝问:“轰隆隆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似乎有天雷落下来?”
“这是都虞侯殷槿安造出来的新兵器。勋国公夫人讨厌武夫,重视殷槿灼。殷二被忽视彻底,他喜欢琢磨,玩鞭炮,在把鞭炮塞到密闭的瓦罐里发现了巨大威力,就想着弄新式兵器。”
顾少羽不动声色地把谢昭昭和自己都摘出来。
在位者心里想什么,谁知道呢?
万一知道是谢昭昭的方子,难免不会联想到谢家也有这种武器。
谢家有玄衣卫,又有厉害的兵器,只怕成了陛下的心头大患。
惠帝半信半疑,听说是殷槿安误打误撞发现鞭炮塞瓦罐内的杀伤力,楚中天研发成兵器,马上就信了七八分。
“楚中天那个兵痴,倒是能倒腾出来这种东西。”
顾少羽知道他在想什么,马上说:“臣与殷槿安相处还好,他没什么野心,很大方地答应这种兵器只为朝廷所用。”
惠帝大喜:“他真这么说?”
“是!今天他不瞒不避地带着臣去了他们捣鼓兵器的地方,就向臣说了这个心愿。”
顾少羽眼睛看着惠帝,“陛下,臣觉得殷二讲义气,忠心,可以为朝廷所用。”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这种兵器非常耗钱!殷二又存不住钱。所有的银钱是谁给的,陛下猜猜?”
“谁给的?谢丫头给的?”
“是李云幕,英国公府的二公子给的。没想到吧?”
“他?英国公府穷得叮当响,他什么时候会挣钱了?”
“他和殷二从小到大,好得穿一条裤子,他在南方倒腾各种物资,赚的银子也不给府里,都给了殷二。”
“他俩倒是臭味相投。”
“嗯,臣觉得都该赏!”
君臣说着,都笑起来。
笑着笑着,惠帝忽然捂住胸口,又毒发了。
面色疼到惨白一片,呕血,脸部都有些扭曲。
顾少羽急得跑到他身边:“陛下,陛下您怎么了?来人,太医……”
听到他焦急的声音,蓝霖和太医院正都赶紧进来。
“陛下又毒发了。”蓝霖叹口气,把经过给顾少羽说了一遍。
“就是说,蓝太医还没找到解毒之法?”顾少羽问道,“这毒很难解?陛下几个时辰就毒发一次?”
蓝霖无奈地点头,他也尽力了,每次毒发,只能尽力压制,减少一些疼痛,不能彻底拔除。
说话间,便看见惠帝疼得打滚。
蓝霖叫人把一条布巾子卷成条塞到陛下嘴里,防止他疼极,咬断自己的舌头。
顾少羽急得满头大汗:“没有止痛的药物吗?先止痛,再想办法根治。”
“也不是没办法,有一种非常有效的止疼药物,只是,下官不敢随便用……”蓝霖斟酌着说,“用芙蓉膏能压制住。”
芙蓉膏方,换一个词,就是和万能丹原料一模一样的东西。
“用量要很多?”顾少羽原本说用一些,但是看蓝霖这个样子,就知道用量一定足以上瘾。
“一天恐怕要用三次都不止。”
太子一天一丸,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要是几个时辰毒发一次,一天用三次的话,饮鸩止渴,自寻死路。
顾少羽立即说:“不行,绝对不能用芙蓉膏。”
惠帝已经疼到意识模糊,断断续续地说:“疼,疼……”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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