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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日本的传媒,要把他们这种人描绘成一点就炸的炸药桶。
“‘神兵队事件’后,我们成了暴力的代名词。”“他”走上北参道。前方不远,坐落于参天古木中的明治神宫,掩映在夕阳的余晖之下。
过了神宫桥,“他”在大鸟居前收住脚步微微鞠躬行礼。眼前的一幕令他诧异。那些从鸟居下匆匆而过的日本人,几乎就像在逛涩谷的中央街,一个个东张西望,无人驻足,更不用说行礼了。
“我们哪里是火药桶啊,我们只不过是向这些无礼的家伙伸出了饱含怨恨的一拳。”“他”在心里说道。
手水舍旁空荡荡的没一个人。“他”拿起竹勺子完成了一遍洗手、漱口的流程,然后向着正殿方向默默注视了片刻,一转身,加快脚步离开了此地。
一刻钟后,“他”在新宿西口站跳下巴士。顿时间,放眼的暖意,令他不禁动心。此刻正是夕阳西下时分,天际处落日熔金。晚霞的余晖恰到好处地洒满石板铺就的老街,饱经岁月打磨的路面熠熠放光。参差不齐的电杆之间,如麻的电线摇摇下坠,成百上千的麻雀挤在上面排成一排,叽叽喳喳叫个不歇。各家老板神气活现的,身着雪白的围裙,双手扎在腰间,踌躇满志四顾片刻后再点上一支香烟,然后,不慌不忙地端详着刚刚挂出的木制招牌。这自家招牌也许挂了成百年,天天同样的程序,店老板新老更替,不变的是那种笃定的神情和滋味儿。华灯初上,三三两两的客人们,大呼小叫地推开居酒屋的障子门,屋内无拘无束的喧哗声像开了闸的洪水般一涌而出。店门重又闭拢,热闹虽被关在了屋内,小巷中却酒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