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我妈还说要你教大家唱红歌呢。你嗓子好,人又美,谁都羡慕,都说谁娶了你,是祖上冒青烟……”
陆菁菁大大咧咧地传话。
她也没注意,章慕云被小姑子突然的闯入,心生的一丝不悦。
陆越棠刚抬脚,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冰冷又肃穆的声音:“猫儿偷腥,都要把嘴擦干净,怎么,你当全世界眼睛都瞎了?”
陆柏霆目光冰寒刺骨,望着儿子,尽是薄责。
“我告诉你,就刚才那个女人,你再喜欢,也休想进我们陆家的门,没点检点样儿,哪里像个好人家的女儿?”他补刀道。
陆越棠蹙眉。
他冷然回首:“我有说这种话?”
“没有最好,你现在正事业上升期,扰乱个人作风,那就是把陆家往阎王路上送,一家子倒霉。”
陆柏霆背着手,冷冷提醒儿子。
老章是当年大院救火英雄。
他人虽没了,但该颁发的奖章一样没少,也追加了烈士。
这名头不管在哪里都响当当。
章慕云人美心善,配他陆家这羊八羔子,绰绰有余。
陆越棠沉默不语。
“我一把年纪,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她指不定冲咱家条件来的,你别以为她冲你这人,不信,你脱掉军装,离开陆家,看她还缠不缠你。”
说完,陆柏霆转身就越过他,大步朝包厢走去。
老家伙别的话,他一句没听进,但最后这句话,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狠狠砸他心窝上,又疼又膈应。
骤然,他想起奋进村胡老头对女儿的叮嘱,还有一开始,胡藕花所说的:“你放心,只要我嫁过去,他家一针一线都跑不了,全偷回家……”
一时间,被胡藕花激起的一点浪花,分分钟恢复百年老谭的死寂。
这个女人满嘴谎言,骗他不止一次。
他脑子有坑,才会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陆越棠咬紧腮帮子,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走向相亲的包厢。
后厨。
大师傅老周正一门心思举着铁杆烤鸭,鸭子在炭火中嗞嗞冒油,油脂的香气瞬间飘散在厨房,一点点冲进前厅。
胡藕花倒完垃圾,一回来便眼疾手快地收拾碗盘,哪儿有活儿,她就在哪儿转,瞬间给后厨减轻了负担。
之前还对她粘酸的女学徒,这会儿也顾不上她,一边忙碌,一边细声细气地交谈着,说到激动处,也难掩喜色。
“听说了吗,咱饭店的包厢安排了一桌特殊的客人,听说是报社的章记者跟陆家的首长相亲呢。”
“哇,他俩还真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可不是,章记者长得端庄大方,搁古代妥妥大家闺秀,哪个男人不梦寐以求,他俩天造地设,可不像某些个妖精,专门魅惑人心。”
一个女学徒指桑骂槐的,眼底余光撇了撇胡藕花。
后厨就那么点地方。
胡藕花想不听都难。
她端起一盆松鼠醋鱼递给一个女学徒,笑道:“有些人想魅惑男人,还没这条件呢。大厅28号桌的餐。”
传菜大婶儿上厕所,她被临时拉来顶班。
女学徒气得牙牙咬,但顶着上菜的压力,硬是不敢还嘴。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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