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听出了沈鸢语气里的别样情绪，眉梢微扬：“你在质问我？”
“没有。”
沈鸢敛住眼底疑惑，淡声道：“我在处理自己的私事，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碰到秦总。”
秦昱却直截了当道：“我来这，就是为了等你。”
沈鸢不解：“秦总不忙吗，在这等我做什么？”
秦昱低眸沉默了两秒，薄唇微启，缓缓吐出三个字：“担心你。”
外面的风刮得更大了。
沈鸢发丝凌乱飞舞，迎上男人幽沉深邃的眸子，整颗心也跟着难以抑制的凌乱起来。
秦昱刚刚是在说……担心她？
沈鸢张了张红唇，想说什么，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最终还是秦昱先打破了沉默：“外面不冷么？上车。”
沈鸢犹豫了会，还是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内暖气十足，她陷入温暖舒适的座椅里，偏头看向秦昱，眼底仍旧充满疑虑。
秦昱兀自嘲讽地扯了扯薄唇：“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晏北辰说我坏话了？”
沈鸢有些心虚地撇开视线。
该说不说，这男人是真的聪明。
竟然一下就能猜透晏北辰的用意。
秦昱冷笑：“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秦总怎么断定我会相信晏北辰？”沈鸢有些不悦。
秦昱冷哼了声，语气多了几分凉意：“谁让你那么爱他。”
沈鸢更是莫名其妙：“我哪里还爱着他了……”
“以前爱过就不算么？”
沈鸢：“……”
她还想解释什么，扭头便看到秦昱冷沉着一张脸，周身气息更是凌冽到吓人。
整个车厢内的气压都跟着一降再降。
沈鸢只觉莫名其妙。
秦昱是在生气吗？
只是他哪里来的那么大气？
沈鸢顿了半天，有些不满地开口：“秦总，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不妨直说。”
秦昱侧目，直勾勾盯着她，开口便是压迫性十足的反问：“不是要离婚么，为什么拖了这么久？”
不等沈鸢开口。
秦昱忽地探身，长臂抵在了沈鸢身侧，幽沉如冰的眸子始终凝在沈鸢身上：“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晏北辰？”
沈鸢被盯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回答得却坚决：“没有！他都那样对我了，我还不至于那么下贱，非得揪着他一个男人不放。”
秦昱眼底的冷意逐渐散去几分，心头像是松了口气。
“告诉我，还要等多久？”他抬手，缓缓抬起沈鸢的下巴，晦暗不明的眸子里隐藏着难以让人察觉的汹涌情绪。
沈鸢心头无端生乱：“秦总要等什么？”
秦昱看着她，一字一句道：“等你离婚。”
沈鸢后背挺得僵直，刻意躲闪开了他的目光：“会尽快。”
“尽快是多快？”
秦昱似要刨根问底。
沈鸢皱着眉，难以理解他的心思：“秦总，我离不离婚，似乎并不妨碍正常工作，你未免干涉得太多了。”
秦昱的脸色骤然可见地往下沉。
沈鸢不知所谓地推开他，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对司机道：“麻烦下个路口放我下去，我自己打车回公司。”
秦昱眸色阴郁，就这么盯着沈鸢。
他能明显感觉到沈鸢从茶馆出来后对他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