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总，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我没忍住就打了他一巴掌。”
艾琪面露惭愧。
她知道这一单怕是要黄了。
因为自己。
其实应该周旋一下的，但她实在忍不住。
也不知道陈总会怎么想，毕竟十万块呢。
办公室众人都面露希冀，想知道陈总会怎么处理。
陈升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
正是普尚灯具的张显才。
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接了电话，按了免提。
“陈总！”电话里张显才的声音带着不满。
“我那么相信你们头条，但是你底下的人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
我好歹是你们的客户吧，十万块广告费说给就给了。
但是她们怎么对我的，居然打我，你就说怎么办吧？”
“张总，我怎么听她们说，你先对我们公司的模特不尊重呢？”
陈升自然而然也把“您”改成了“你”。
“这是胡扯！我有什么不尊重，
不过是拉她走过去一点，免得碰倒灯。”张显才怒声道。
“不是的陈总。”艾琪连忙道，
“他总找借口搂我，我绕开，
后来就找理由让我跟他到隔间说话。
说他可以换掉我，要我懂事，
又动手动脚，我就打了他。”
陈升点点头，冷着脸道：
“张总，你也听到了，艾琪不会撒谎。
你这样很不合适，现在不是我要怎么办，而是你要怎么办？”
“我他妈能怎么办，不就是个女大学生吗！
我就算摊开讲，那也是正常事。
装什么装！不就是要高价吗！
门都没有，我又不差这个。
而且这是个人私事，谁也管不着！
陈老板，这样的合作我不要了，退款吧！”
张显才显然不打算遮掩，直接撕破脸。
“退款？呵呵，张总，你了解合同法吗？”
陈升一声冷笑，半点大男孩的影子都不见了。
“你懂猥亵罪吗？你肯定不懂。
你最好是尽快向我公司的模特艾琪女士道歉。
这广告你不做就是违约，合同上的条款明明白白，
因为甲方个人原因导致违约，一毛钱不退！自己去好好看看！”
这一条是他亲手操刀，几万十万的合同，就得狠。
玩翻脸，谁怕谁。
“我不做你还想占我的钱是吧，起诉你你就玩完知道吗？小小年纪，跟我玩这套呢！”
张显才的语调阴恻恻的，像是很有自信似的。
“呵！张总，你尽管去起诉，我会先报个案。
官司我接着！不过我提醒你。
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那边没有再开声，挂断了电话。
“陈总，我……”艾琪面带愧疚，没想到陈总会直接翻脸。
这让她心里很过意不去，但又很暖。
“打得好！该打！怕个毛线！”
陈升给了个鼓励的眼神。
一个几把小护眼灯的市代理商，就敢把自己当社团。
难怪一下就答应了。
敢情是藏着龌龊。
“陈总，谢谢你。”艾琪满眼感激，眼睛都发红了。
办公室里众人表情复杂地望着陈升。
从来没见陈总这样刚过。
说翻脸毫不犹豫的。
虽然有可能丢掉一笔业务，但大家反而更加充满信心了。
“你既然为头条工作，头条自然有责任保护你。”
陈升笑了下，“你先报警，之后如果要配合什么的，策划部是见证人，陪你一起。”
“行！”卫元元果断举手，其他三个学姐学长也表示支持。
“陈总，我……”艾琪抹了抹眼泪，几乎说不话来。
“别哭，很快就能解决，他讨不了好。”陈升安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