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来,他就会自己打铁做剑,一把把长剑就在他手中那样成型,但是大部分都会成为他不满意的废品,被亓越随手丢出。
亓越其人,无疑是神秘的。
这一个月以来,王景也不是没想办法去打听有关这个‘剑士亓越’的故事,妄想从其他方面找到突破。可受限于他的身份,他大多数时候只能和贫民区的一些下等人士打交道。这些只在意自己蝇头小利的人们,又怎么会知道更大世界发生的故事,大部分都是得过且过罢了。
王景没有任何收获,只能摸索着想尝试着和亓越交流相处。
当然,结果无疑也是失败的。
但现在的王景也对此没有多气馁了。
或许,他内心可能早就接受了现实,只是行动上还没有放弃。
他现在来这里,虽说大部分也是因为任务推动。但是渐渐地,王景似乎也明白为什么亓越会选择在这里独身一人。
独自身处于此,仿佛在闹市之中,却又远离人群。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动静之中,若有所感,寻此之道。
现在,王景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也总会选择来到此地,或许只有在这里,他才仿佛得到了真正的清净。
不用看着那些NPC们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也不用看着他的同胞为装备金币大打出手。
只有在这里,王景才算是真正的卸下了重担,当所有声音只能模模糊糊地传入他的耳中,这里也仿佛成为了他一个人的天地。
直到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渐渐沉寂,王景这才看着亓越的身影沉默着走出门外。
王景当即从院中的台阶上站起,正准备和他打个招呼随便说些什么,谁知亓越像是根本没看到王景似乎大步而去。
王景原本张着的嘴,又重新闭上。
亓越拿着的长剑,王景看不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看样子像是从树林中随意找的枯干一样,整个剑身十分粗糙,连剑柄和剑刃都不太清晰,长剑上泛着焦黑,甚至都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仿佛刚从火炉中挖出来的一样。但王景知道,这就是亓越一直握在手中的剑。
这么多天以来,王景一直也没见过他拿过什么别的长剑,所以王景心想,这可能就是他原本的专属佩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王景站起身来,看着亓越手中那把不知名的长剑在他的手中翻飞,在渐渐沉下去的夕阳下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
王景甚至都不敢呼吸,只能默默地将眼前的画面慢慢的记在心中,这也是对一个剑士最大的尊重。
亓越的眼神自从拿剑的那一刻起,就变得无比的坚定而专注,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和他的剑。
每一次挥舞,每一次斩击长剑,都带着强烈的决心和信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剑法好似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每一次剑的挥动都准确而有力。他的身体随着剑的节奏移动,挥舞的剑光在他的手中变得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迅猛而猛烈。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的剑舞动得越来越快,直到最后,几乎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剑网。这就是单属亓越的剑法,快、准、狠!
直到亓越的最后一次斩击,他的动作才停了下来,他的眼神久久盯着正在抖动的剑尖,锐利狠绝。
王景心中无数次的喝彩,也是在真正见识过亓越一次次的练剑之后,王景才不得不承认,或许以他的天资,他根本连碰剑的资格都没有。
亓越明面上好似已经远离了罗布萨城,远离了他之前发生的一切旧事,可他依然放不下的,可能就是他和他的剑了吧。
所以才会在每一个静谧的长夜下忍不住起舞。
可惜,王景不懂他剑中的情绪,也看不懂他的剑招,只能一次次地尝试着从他的剑招中学到些什么,可还是徒劳。
黑夜渐渐沉寂,亓越再次闭门,没有和王景再说一句。王景的眼中,万家灯火一点点的点燃了这繁华的城市,而王景只能沉默着走进黑暗,不知道未来何方。
云浅钱:(嘀嘀嘀,王景哥在吗?)
一声很久未听过的声音,终究是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沉寂。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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