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愈红,心里噗噗直跳,轻轻的抬眼看他,下一刻眼睛就被他的大手蒙住,他炙热的呼吸洒下来:“微慈,多对我笑一笑,多亲近亲近我。”
“我就会很听话了。”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任由你摆弄。”
这灼热烫人的情话叫沈微慈的心有一刻的停滞,她紧紧扯着宋璋肩膀上的衣料,心不可遏止的怦然狂跳。
她第一遭不完全抗拒宋璋的触碰,不抗拒他总是步步紧逼的进犯,不抗拒他霸道又无法抗拒的身体。
她甚至想要再亲近一下他。
想要靠近他炙热的身体取暖。
她在他掌心下的温度与黑暗中战栗,情绪跟着涌出,她紧捏他衣襟,问他:“你会如我父亲一样么?”
宋璋紧抿薄唇,移开蒙在沈微慈眼睛上的手掌,郑重又认真的对上她潮湿的视线摇头:“不会。”
沈微慈眨了眨眼,又闭上眼睛:“我信你的。”
屋子里的暖香是**与爱欲的交织,宋璋从来身体的反应大过于情绪,但他只是紧紧抱着沈微慈在怀里,用手指一点点抚开她眼角的湿润,又在她额上温柔的一吻,再没别的动作。
两人难得有这样温情的时候。
沈微慈安安静静的靠在宋璋怀里,手指无比依恋的捏在他衣上。
到了晚上的时候,沈微慈的病却并没有好起来,反而还咳的更厉害了些。
宋璋又要叫人去请太医过来,沈微慈拉住他:“傍晚时刚来了一趟,你这时候又请做什么。”
宋璋看着沈微慈憔悴的面容,心跟着发疼:“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咳厉害些了,我怕你晚上有事,让太医来这儿守着。”
沈微慈忙道:“我吃了药,药效也没这么快的,你等明日再看吧。”
宋璋坐在床边上看着沈微慈面容,看着她额上的细汗密密,显然是难受的不行。
他将人抱过来放在怀里,声音里疲惫愧疚:“都是我不好。”
沈微慈头晕的闭上眼,如猫似的有些眷念宋璋身上的温度。
第二日一大早的时候,沈微慈身上亦没晚上那般冷了,宋璋不放心的手在床边,从身后丫头手上接过帕子给沈微慈擦了手又道:“今日我得去卫所一趟,你等我早些回来陪你。”
宋璋昨夜一夜都没怎么睡,沈微慈都看在眼里。
她看着宋璋眼里布着的些许血丝,也有些担心道:“你别记挂我,得了空也歇歇。”
“屋子里这么多丫头在的,我也不会出事。”
宋璋垂眸,自来清高的脸上这会儿满是不舍:“我陪在你身边才安心。”
“我舍不得你。”
沈微慈看着他眼里的不舍,他那双丹凤眼中此刻倒映着的全是自己影子。
满满当当的。
当高傲的人一旦深情,便是难以抗拒的吸引。
她看着他领口松垮的白色单衣,微棕色皮肤全袒露在她面前,又散发出一股暧昧。
他带着翡翠戒指的手抚摸在她脸颊上,一寸寸眷念,直至他弯腰躬身凑在她面前,又在她唇畔上轻轻碰了一下,深邃的眼眸里还有担心。
沈微慈已克制不了自己的动作,手指已经情不自禁攀上他的衣襟,头一回有些撒娇的往他怀里蹭,又落了一句:“我也舍不得你。”
那声音细的如针落,却异常清晰的传入宋璋的耳朵。
宋璋一呆,低头怔怔看向沈微慈脸颊上的那一抹绯红,胸腔一满,一低头就是更深的吻。
站在宋璋后头端着铜盆的丫头只见着宋璋身子深弯下去,肌肉紧实的后背上落着一只白净匀称的手指,将那身洁白的中衣都拽得发皱。
等在外头的凌风催了一回也不敢再催,看了一眼同样在外头等了许久来问安的郑容锦,又看向谭嬷嬷:“这会儿再不入宫就晚了,嬷嬷你快去叫月灯姑娘去催一催。”
谭嬷嬷无奈:“世子爷心疼夫人病了,守了一夜了,早上也守在床边给夫人擦脸呢,还是再等会儿吧。”
谭嬷嬷这话也是说给站在一边的郑容锦说的。
她在山水居伺候十几年,怎么不知道世子对郑容锦半点意思没有。
要真是个通透的,老太太那么疼着,她只要一求,老太太能不给指一门好亲么?非得要凑进来,在人后做哪些小动作,她都瞧不上。
郑容锦拢着手站在廊下,听了谭嬷嬷的话,面上的神情依旧未变,只是袖子里的手指却克制不住的隐隐颤抖。
过了一阵宋璋才总算穿戴整齐的从里头出来。
郑容锦看向宋璋出来的身影,长身玉立,高大挺拔,恍恍然让她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桀骜张扬,没将所有人都放在眼里的小将军。
可又恍惚中觉得他有些变了。
变得更温和了一些。
连那双总是冷清冷酷的眼睛也有了一丝丝的温度。
一个根本心都不在他身上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喜欢她。
郑容锦想不明白。
她靠近他,如同以前的每一年,小心翼翼的站去他面前,喊一声:“宋哥哥。”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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