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昏暗阴沉。
原本熊熊燃烧的牛油烛火,被韩肥雪和蒋干呼啸的战团,吹得摇摇晃晃。
几缕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的狭窄窗户投射进来。
勉强照亮了这片充满未知危险的空间。
他瞬间将自己全部的六觉拉满。
所有的杂音都被沈虎自动过滤了,在他的感知中,整个大厅异常地安静。
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
脚下的石板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大厅中显得格外突兀。
沈虎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哪怕最细微的动静。
他的呼吸平稳而缓慢,尽量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以免惊动可能潜藏着的灰影。
沈虎的目光首先落在大厅正中央的巨大石柱上。
他缓缓靠近石柱,脚步轻如猫步,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的计算,确保自己能够在任何突发情况下迅速做出反应。
他绕着石柱走了一圈,仔细观察着石柱表面是否有可疑的痕迹或者动静。
然而,石柱周围除了一些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什么也没有。
接着,他的视线转向大厅四周的墙壁。
墙壁上挂着一些破旧的旗帜和武器,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阴森可怖。
沈虎一步一步地靠近墙壁,手中的剑始终保持着随时可以出击的姿势。
他用长枪轻轻拨开一面旗帜,查看后面是否有隐藏的身影。
但旗帜后面只有冰冷的石墙,没有任何异常。
大厅的角落里堆积着一些破旧的箱子和杂物。
沈虎警惕地看着这些杂物。
他知道,这些地方很可能成为敌人藏身之所。
他慢慢地靠近角落,用剑轻轻地挑开一个箱子的盖子。
箱子里只有一些破旧的衣物和杂物,没有任何危险的迹象。
他又检查了其他几个箱子和杂物堆,同样没有发现灰影的踪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虎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神经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继续在大厅中搜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他查看了大厅上方的横梁,甚至趴在地上检查了石板之间的缝隙。
然而,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沈虎依然没有找到灰影的踪迹。
他站在大厅中央,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疑惑。
他不知道灰影究竟躲在哪里,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危险突然降临。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松警惕,必须时刻保持警觉,以防灰影再次出现。
沈虎再次扫视了一遍大厅,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之后,缓缓地退回到大厅入口处。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灰影会在什么时候再次出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应对灰影的尸毒。
但他没有选择,只能继续保持警惕,等待着灰影的再次出现,以便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该死的,难道是我猜错了?”
“那个恐怖的灰影根本就不在这里。”
“灰影,还有前些日子吸光了数万尸首鲜血的诡异,这二者到底有没有关联?!”
沈虎警惕地思索着。
虽然寻找了好一会儿还没有任何的发现,可是沈虎还是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
前几天大战之后。
数万战死将士的尸体全身的血肉被诡异地吞噬一空。
这种恐怖的景象一直深深地埋藏在沈虎的心底,让他时时刻刻警惕着这个世界可能存在的恐怖。
关键是。
在那场大战中,大乾西北边军和漠南草蛮的精锐尽出,甚至还有武宗级别的高手在场。
这么多人居然都没有发现这种诡异到底在何处,又从如何将数万尸体的血肉吞噬的,这个事情本身就是极为恐怖。
刚才在推演白云戍堡戍主蒋干的命运轨迹时,向蒋干下尸毒的灰影,让沈虎不由得和诡异直接联系了起来。
“或许那个灰影的修为,还没有诡异那么高深吧?”
“于是乎,他才用下尸毒的方式来操控蒋干这个小小的戍主。”
“不好!整个西北边军中,不知还有多少人对诡异的恐怖操控了,被下了尸毒?”
“难道这诡异的恐怖就是尸毒教的教主的化身?”
“不可能,尸毒教的教主自然有国师抗衡,如果他真的出现了,国师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沈虎一番思虑过后。
心底还是没有眉目,越是如此,他新的警兆越是猛烈。
“杀!”
“杀!”
韩肥雪和蒋干二人激战正酣,横刀激烈地撞击着,迸溅出了一蓬蓬的火星。
沈虎游走在宽敞的大厅中。
神色不定地四下搜寻着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
大厅外。
白云戍堡的将士们心都悬着,他们看向自家戍主的眼神都变了。
有的人眼神里全是怀疑。
“咱们的戍主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他怎么可能是腐尸教和草蛮的奸细呢?”
“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偏将大人都这么说了,肯定不会乱说的,人家可是偏将!”
“难道是偏将想要剪除异己,培植自己的势力来做咱们的戍主?”
“不好说,人家可是偏将,一个小小的戍主位子,可能都不放在眼中。”
有的人却对沈虎的话深信不疑。
“沈虎大人所言极是,咱们戍主近来的行为确实怪异,定是中了尸毒被那腐尸教和草蛮给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