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癫狂的嘶吼着,整个人如同恶鬼一般狰狞恐怖。
贺人龙忽然扭头看向他,眼神冷漠道:“按院大人,一人死总比百人亡要好,你还是收手吧。“
刘忠州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声音嘶哑的道:“贺人龙,你敢违抗本官的命令?”
“并非卑职不肯帮大人,只是大势已去,再帮你,卑职只会跟着大人陪葬。”
贺人龙握紧刀柄,缓缓后退两步,挥了挥手。
立刻有一队亲兵冲上去将刘忠州身边家丁按住,然后看住他。
“按院大人,卑职受命协助你办案,可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等事。如今形势不明,卑职无法听令,只能等制台大人前来。”
刘忠州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贺人龙,他没有想到,最后时刻贺人龙为了自保,竟然背叛他。
“贺人龙,你这个卑鄙小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刘忠州怒吼道。
贺人龙扫了一眼周围人,走上前低声道:“按院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揭了卑职的短,其他官员士绅还能放心你吗?还敢放你活着离开延绥吗?”
刘忠州浑身颤抖,脸色死灰的的瘫坐在地上。
李毅冷冷的望着这场闹剧,对贺人龙的奸诈阴险更是印象深刻。
很快一队披甲骑兵飞驰电掣般闯了进来。
为首的把总高举公文,大喝道:“制台大人很快就到,尔等不可妄动,待在原地。不然抗命非为,定罪不饶。”
说完扫了一眼血迹斑斑的战场,高喝道:“角河堡操守官李毅何在?”
李毅走上前道:“我就是李毅。”
把总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抱拳道:“李大人,制台大人特命你前去迎接。”
李毅点点头,让刘宗敏掌管军队,自己骑马向着城外奔去。
贺人龙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只能不甘的待在原地。
此刻天色已经蒙蒙亮。
李毅快马奔驰一刻钟,很快就看到督标营浩浩荡荡的向着这边奔来,人数大概有千人。
过了哨骑的盘问,李毅疾步上前,走到马车旁。
“属下角河堡操守官李毅,拜见制台大人。”
“起来吧。”
杨鹤手持书卷,清瘦的面容带着几分疲惫。
“李毅,你又给本官送来一个大大的难题。”
李毅神情一顿,不明白杨鹤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杨鹤招招手,让李毅上了马车。
队伍继续行进,马车内燃着熏香,还有灯火照明。
杨鹤放下书卷,揉了揉眼睛道:“这次来,本官本想处理迫害降寇的事,岂料转眼间又冒出了刺杀朝廷命官的大案。李毅,这次你可是将延绥这趟浑水,架在火上烤啊。”
“制台大人,并非属下胆大妄为。而是浑水下的大奸大恶隐藏得太深了,既然抓住了他们的尾巴,就要乘胜追击,不给他们残民害民的机会。”
杨鹤转过头,目光炯炯地望着李毅。
过了好一会,他才长叹道:“蛀虫不清除,吏治不清明,百姓就无法固本培元。你这个道理,本官自然明白。只是你这次不仅对付马家,还将监察御史刘忠州牵扯进来,整个延绥怕是要乱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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