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礼数周全之人,夫人不在了,这些事便由他亲自操持。
姜清桉乖巧点头答应了,“父亲说的是,听父亲安排。”
沈丞相又嘱咐了一些事,让她好生休养,这才放心离开处理公务去了。
这几日因为姜清桉的事心焦如焚,根本无心公务,如今,未处理的公务已经堆积如山,又要忙上好一阵子了。
沈丞相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提提神,然后埋头苦干去了。
沈洲自从那次去看望姜清桉却闹了不愉快之后,便赌气再也不要去她那个院子了。
这两日府中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在姜清桉的院落进进出出,他也看在眼里。
可心头存着气,一时也拉不下面子。
今日,府中终于清净下来。
他知道,大概是沈意那个疯女人没事了。
看来,还用不着他替她收尸。
“阿九,那边情况怎么样,那些人好像都走了。”
他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手中把玩着笔墨,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
桌案上,是一本厚厚的沈家家训,而旁边纸张上的字歪七扭八,像鬼画符似的,辨不清字体形状。
虽说这几日府里一阵忙碌,可他该抄的家训一个没少。
沈丞相早就交代管家每日代他去检查沈洲抄的家训。
因此,沈洲想偷懒都难。
每日被困在府中,无聊极了。
现在只寻思那着个疯女人快点好起来,他才好想办法软磨硬泡将此事揭过去。
否则,真要每日抄一遍家训,他真得憋疯。
“回公子,那个沈意好像是中了毒,现在毒已经解了,想来是没有大碍了。”
阿九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瞧了眼外面,又压低声音对沈洲道:
“这几日公子一直在府上,陈家公子他们都等着您一起去斗蛐蛐呢。”
沈洲听到斗蛐蛐三个字眼睛都亮了,然而很快又暗淡下去。
他耷拉着脑袋,丧气地戳着笔:
“唉,我也想出去啊,可奈何要困在这里抄家训,父亲这几日正忙得焦头烂额,若这时候触他霉头,指不定又要大发雷霆。”
他算是摸清楚了,父亲就是偏心那个沈意,一点都不心疼自己!
否则怎么舍得让他天天在这里抄家训,那么厚的一本家训,要抄一整天才能抄完。
抄完手都要断了!
太过分了!
阿九笑了一下,小声道:“这好办,小的帮公子一起抄,这样半日就可以抄完了。”
沈洲愣了一下,觉得是个好办法,可又有些担心:
“字迹不一样,会被管家发现的。”
“公子放心,小的会仿着公子的字迹来写的。”
“嘿,如此甚好!你早该帮我抄了,这几日害我抄得手都痛死了。”
沈洲眼睛亮了亮,随即有些不满地抱怨。
阿九嘿嘿笑了两声,“小的这不是怕公子不同意嘛。”
“算了,不追究你了,赶紧抄,我先歇会,累死了。”
沈洲甩着手,躺在榻上休息去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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