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掉后方传来的鬼哭狼嚎鬼叫狼跳,岁安坐到了门口汽车的后座上,纤细的双腿被宽松的布料包裹,架在主驾驶座椅上,悠哉的哼着小曲。
声过半曲,屁股上顶着半个脚印的黑瞎子像个大黑耗子一样窜上了主驾驶,岁安眼疾腿快的撤下腿,明知故问且装模作样。
“瞎老板这是怎么啦?小哥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岁安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捂着嘴娇笑:“瞧我这记性,瞎老板这又不香又不玉的……”
黑瞎子从后视镜里看见这一出,瞬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扭身就从前座趴到后座,长臂一伸就把岁安给拽到了怀里。
岁安的脑袋被强制性的按在他的颈间,耳畔传来他的声音。
“嗯?哥香不香?玉不玉?说话!”
这油腻程度让岁安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脑子有些恍惚。
三秒后,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昨天是不是没洗澡?”
下一秒,黑瞎子迅速把她摁到了后座,然后起火发车,期间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透过后视镜,岁安依旧看见了他尴尬的抿成一条直线的暗红唇瓣。
岁安:虽然我替你尴尬的毛病犯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瞎子:虽然但是,我就是昨天晚上故意等着看你们热闹才没洗澡而已!!!
……
据黑瞎子所说,他们这次要去秦岭深处的一个古墓,据说其年代久远,非常神秘。
岁安已经习惯性的给自己带上薄荷糖,这一路上也相对安稳。
只不过……
岁安敲了敲窗玻璃,脸上还带着困倦。
“咱就是说,你能不能,别把车开的跟过山车似的?”
话音刚落岁安就又被颠了起来,脑门儿撞向前面的驾驶座椅,不疼,但能让人的烦闷指数直线上升。
黑瞎子探头通过前玻璃看了看前面的路,语气无辜。
“小老板,这可跟瞎子没关系啊!你看前面那路!瞎子我可没本事把那路给填平~~”
岁安睁开还泛着水光的眼睛,屁股离开座椅够着手去敲他。
“别说话!!”
黑瞎子隐藏在墨镜下面的眼睛闪着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唇角又挂起了吊儿郎当的笑容。
……
月黑风高日,秦岭蛇头山。
身形修长但是却狗狗祟祟的猫着腰的青年和留着寸头体力不支喘大气的青年蹲在灌木丛里,借着漆黑的夜色观察着远处围在火堆旁边的一圈儿人。
这正是无邪和他那发小老痒。
而那围着火堆的是一群老少兼有的团队,说着广东话,话里话外不清不白的,一时也没聊到正处。
为首的那人叫泰叔,还有个什么李老板,王老板。
无邪和老痒窝在灌木丛里头四肢都快冻僵了才听见那群人说到正点儿上。
那个李老板犹豫再三还是讲了出来。
“其实那个古墓也不算什么秘密,我祖上传下来的东西罢了。说是北魏时候的,那时候世道乱,青壮年早就因为打仗快死光了。就是有一年他们那村子里发生动乱,有官兵过来,结果等到外面安静下来,我那祖宗出来一看,那遍地都是血呀!”
“后来呢后来呢?”
“急什么!”李老板瞪了队伍里面那个小年轻一眼,继续说,“那时候有个哑巴兵,给了我那祖宗一个写了字儿的麻布,后来我们家族起起落落,后人无意间弄倒了棺材有发现了那块儿布,经历了千年还没有腐烂!那块儿布啊,似乎写了只有哑巴才能看懂的字。”
这时候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补充:“那这应该是北魏的那个哑巴军的‘哑文’,那军队明面上保护皇帝,实际上是给皇帝倒斗,行踪非常神秘。”
李老板大笑:“不愧是师爷!”
那师爷又问:“你说的那块布,莫不是指的是《河木集》?”
李老板得意的点头。
后面再说的东西无邪和老痒也没再认真听了,他俩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前面那群人走,吃不着饭,好歹也能捞个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