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煞道行大损,此时已经无法抵抗八人阳气自己雕母祖钱的灵力,嗤嗤声与凄厉的啼哭声混杂响起。
母煞的尖叫也变成绝望的恸哭,血泪顺着它的脸颊流淌。
“陈兄弟...这母煞,好像有点儿可怜啊...”刘大胆儿突然于心不忍道。
陈零瞪着眼睛喝道:“它可怜!那被它害死的活人就不可怜了?!要不是我们拼命跟它们斗法,死的就是我们,是老柳镇的所有人!”
“而且我之前给过它们机会,是它们自己不珍惜,那就休怪旁人!”
“这种天地不容的邪祟,纵然有天大冤屈也得除掉!”
刘大胆儿被陈零吓到,连忙点头说知道了。
陈零心里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超度了这对儿可怜母子,然而一切都得它们配合才行,子母煞已经杀了许多人,戾气滔天,就算是它们愿意被超度,也绝非易事。
做人做鬼都一样,干好事儿积德行善不容易,但作恶却很简单,只要恶念起,那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终于,在众人不懈努力下,母煞的身体宛如被烧烂的瓷器一样皲裂,片片脱落,子煞的魂体也逐渐变得透明起来,直到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原地。
叮当一声脆响。
雕母祖钱掉落在地上,陈零上前将其捡起来,解开墨斗线,擦干净装好,隔着衣服摸了摸四张毛爷爷,幸好没用,如果为了对付一只子母煞连用两张毛爷爷,那就真亏出血了!
随着母煞的尸身变成一滩碎块儿,斩尸司的人也耗尽灵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所有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高度紧绷的神经松懈,与子母煞斗法受伤的后遗症就凸显出来,个个疼的龇牙咧嘴。
休息了一会儿,众人打算离开墓室,然而刚起身,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了墓室门口。
“母...母母煞还没死!”李大福石破天惊的一声,差点儿没把大家吓尿。
所有人悚然望去,还特么真是!
母煞双脚离地三尺,从王大牛的身体上穿了过来,王大牛直接僵在原地,浑身直打摆子,一动不敢动,但母煞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陈零。
“没完没了了!能宰了它一次,我就不信弄不死它第二次!”猴子提着刀恶狠狠地道。
陈零也在注视着母煞,样子的确是它,但身上没有煞气,也没有怨气,而且十分虚幻,好像随时都会消散一样,陈零拉住猴子道:“好大哥别激动,它已经没有攻击性了,这只是它的一缕残魂罢了。”
“有事要跟我说?”
母煞点点头。
陈零让大家稍安勿躁,画了道固魂符丢给它道:“说说吧,如果有未了心愿,能做的到,我会帮你。”
母煞惨然一笑,声音空灵,莫名的好听:“我是被人炼成子母煞的...”
陈零皱眉道:“这个我基本已经猜到了,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报仇?”
子母煞摇头,凄凉道:“我当然想,可也知道你做不到,那人根本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当年我家也算是一方霸主,我父亲是堂堂金丹修士,族中更是高手如云,但那人却单枪匹马,在族祭之日闯入我家,半柱香时间,家族三百七十八口全部命丧其手,我父自爆金丹,却也未能伤其分毫,那人的境界,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我们家从未见过他,所以更别提得罪于他了,他灭我家族满门,只是因为我的命格适合炼制子母煞,因此那人杀了我们所有族人,将他们的魂魄抽离带走后,又将我玷污,怀胎九月时将我虐杀,连同腹中阴胎一起被炼化为子母煞,又将我丈夫,公婆,大哥魂魄封于尸中,练成尸煞,以黑水玄棺镇于此地,每时每刻都在遭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所以我的请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仙师能够大发慈悲,将他们从黑水玄棺之中释放,我也能够安息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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