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福见状,小心翼翼关上房门,抱着杀猪刀守在门外,连方翠枝都不允许靠近。
经过简单的治疗,夏离也好一点儿了,在镇子里唯一的客栈住下。
斩尸司的人在看到夏离穿着一个男子衣服时,眼神都有点古怪,但是也不敢问,只能偷偷在背后猜测。
三天时间,陈零与夏离都没有出过门,直到第四天,两人才先后推门而出,夏离脸色微微苍白,但气息已经平顺,血祭带来的后遗症,在斩尸司随行药师的治疗下好了大半。
陈零就没那么好运了,艰难将煞气逼出体外,在后背贴了道止血符,伤口已经结痂,但一动还是非常疼,而且精血没有得到补充,整个人看上去就像饿了好多天又连续几晚没睡觉一样,面色暗淡,颧骨凸起,脸颊凹陷,眉心以及眼眶周围泛着青色,嘴唇发白,看的李大福一阵揪心,当即买了好几只老母鸡,打算一天煮一只,又去药铺抓了些补血的药,亲自熬好给陈零送过去。
在李大福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陈零的模样总算没那么渗人了,脸上肉的充盈起来,黑眼圈也不见了,只是气色还是不好,感觉病殃殃的。
这天吃过饭,陈零打开包裹,小心翼翼将仅剩的四张毛爷爷摊平叠好,贴身装着,昨晚上那张镇子母煞的,已经耗光灵气,自动焚毁。
见识过了毛爷爷的威力后,陈零现在总算是心安了一些,毕竟这下面对邪祟也有了杀手锏,遇到实在打不过的,就让毛爷爷镇你狗日的!
只可惜山上太穷了,如果下山的时候,带上它几万块,还用得着跟邪祟拼命?见面就是一张毛爷爷!
真正的用钱砸死你...
就在陈零意淫的时候,李大福忽然敲门进来,着急忙慌的道。
“陈兄弟!陈兄弟,镇,镇邪司来人了,说夏大人要见你!”
“见我干嘛?”陈零不明白,不过还是起身跟着李大福出去了,撇开两人也算同生共死过一次之外,人家也是那牛逼轰轰的斩尸司的人嘛!
不过李大福忽然停下脚步,郑重地地道:“陈兄弟,以后要是有人问你是哪个陈,你可千万别说自己是耳东陈,记着要说是禾呈程!”
“额?这又是为啥?”
李大福道:“反正是卫通跟朱河两位大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跟你说,看他们的表情好像很严峻,我差点儿给忘了!你以后可以问问他们。”
陈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听人劝吃饱饭嘛,朱、卫二位大人肯定不会害自己,此事不急,以后再问原因吧。
一名已经换上便装的年轻男子如同一杆枪一样站在李家门口,身着黑色长衫,腰上悬着一长一短两柄狭刀以及一根捆尸索,长得很帅气,只不过表情冷峻,双臂环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独特的气质,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一看就不是本地人,陈零站在他面前多少有点儿自卑,颜值嘛五五开问题不大,就是这装扮,那黑色长衫一看就不是普通面料,脚上那双长靴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尤其是束起来的头发上还插着一根白玉材质的簪子,如同点睛之笔,使得这人身上又多出一份王公贵族独有的贵气。
再看看自己,唉,普通的灰布长衫,一双布鞋,头发就用一根木簪子别着,怎么看都像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
抱拳喊了句大人,此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就走,陈零翻了个白眼跟上去,心道老子连子母煞都干废了,你搁我这儿装啥呢!信不信我拿钱拍你啊!
两人穿街走巷来到客栈,夏离以及斩尸司众人已经在一楼等候,却不见孙乾的踪影。
夏离起身,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示意陈零坐下说。
由于快到饭点了,陈零有点儿饿,看着桌上的饭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旁边一人察觉到了,笑了声道:“别客气,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