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董不厌?
她这乾坤袋里能说梦话的也只有这位了。
那梦话声含糊不清,云苏竖直了耳朵才隐约听清说的啥,貌似是一首诗:
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
云苏就无语,真是诗魔了,做梦还在背诗。便不再管他,又重新躺下睡了。不过才闭上眼,云苏就恍然一惊,再次睁开了一双黝黑的眼睛。
今天路过那老婆婆身边时,那老婆婆嘴里嘟囔着什么,那时候听不真切,但现在董不厌的梦话在耳边,云苏就回忆起了,那老婆婆嘴里发出过‘露’、‘盖’、‘车’、‘翠’几个字的音。
那老婆婆该不会嘟囔的也是这首诗吧?
想到这一点后,云苏的睡意逐渐淡去,心中琢磨这首诗有什么寓意。
云苏之前听过这首诗,据说这是一位士子为一位歌妓作的,那歌妓才貌双绝却不幸早逝,为无数名流惋惜。
这首诗写了歌妓死后从墓中乘车出游的场景,画面既森寒诡谲又空灵飘渺,不知是亲眼所见还是发挥的奇特幻想。
可是,老婆婆为啥会念叨这首诗?
那老婆婆是个庄稼人,大概率是不懂什么诗词的,那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首诗?
还有董不厌,只是就这么凑巧的说了梦话,而且还梦话还是这首诗?
没有更多的线索,云苏一时之间难以想通,正打算从乾坤袋里掏出夜明珠叫醒董不厌问问,抬眸间就看到她们这房间的窗户上闪过了一个人影。
云苏皱了皱眉,总不能是凌霍他们谁出来起夜吧?
正纳闷时,就听见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云苏便坐了坐正,卢老三家有茅厕,尿尿用不着去院外。
等了会儿,并不见那人影回来,云苏就起身悄声来到院外,便见外面月色清凉,树影斑驳,不远处一个身影正朝村外走去,看身形,应该是卢老三。而且他深一脚浅一脚的,不像醒着,倒向是梦游。
云苏正打算跟上去,旁边的屋门也被打开了。
那屋里住着凌霍和苗风,听见旁边的开门声,云苏顿了一下看过去,她还以为又是谁要梦游了,就对上了凌霍那一双清明的眸子。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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