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脸上带着明显的微笑，但他此时却没有多说。
而是等着班主任。
班主任深呼吸了几次，心中所有的情绪汇聚在一起复杂纠结犹豫，但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
“小凡，从高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
“你智商很高，情商如何我也清楚。”
“如今你性格就好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是因为我对你了解颇深，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但无论你如何发展，是否未来能成为真正的亿万富翁。”
“始终有一句话我想要告诉你。”
“你可以说我天真，也可以说我不通人情世故。”
“但我作为一名教师，就是要教书育人，我不说那么多的大道理，我只想说，保重自己，无论到什么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还有一句话。”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别想那么多，年轻人就是要有朝气。”
陈凡笑了，笑容逐渐灿烂起来。
上辈子班主任也是在自己人生最迷茫的时候，和自己说过很多话。
“少年人，若是没有朝气，那还叫做什么少年人？”
“该嚣张之时就要嚣张。”
“否则要等到五十知天命之时，再去嚣张吗？”
“那时还能嚣张得起来？”
“莫欺少年穷，那是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的人生当中还会有什么样的机遇，然而所谓的白头翁却已经是在人生当中发展到了终点。”
“但少年人，却要有自己的傲气。”
陈凡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些话语。
不过此时老班说出的话，却让他心中非常的诧异。
因为这些话，不像是老班这种沉稳内敛的人能说得出来。
这简直就相当于是直接爆粗口。
班主任看到陈凡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在医院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吗？”
“算了，说出来之后你可能都会觉得我是在矫情。”
“这人生啊，很多事情说出来就是矫情，不说就是憋屈。”
“你是选择编曲自己，还是选择想要做一个矫情的人？”
陈凡略微的思索之后，笑着说道：“我选择一拳打回去，有些贱人就是矫情，不打他一顿，他都不会说人话。”
班主任微微的一愣，随后瞪了陈凡一眼。
这才没好气地说道：“打什么打？”
“难道你不会动动脑子吗？”
“他和你矫情，你难道就不能比他更矫情？”
“人生在世，谁也不比谁高贵，生而为人，首先要知道我们是人，只要不突破自己心中的底线，可以利用所有一切能利用的手段。”
“我知道这一切，是因为我的脸皮不够厚，我完全可以放弃，我们班级当中有很多人把我们的升学力拉上去。”
“可是我做不到，但是你不一样。”
“你…”
听到这话的时候，陈凡的脸上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老班，你是不是想和我说，我不要脸？”
班主任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最终还是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