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请问呢?
你不想吃了你下桌啊,还不让别人吃了?
贺云轻捏着手中仅剩的半个鸭腿,看着桌上的菜被收走,眼神悲戚。
君以渡真不是人啊!可不可以弄死他啊!
君以渡忽略贺云轻的目光,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又迅速收敛,转头看向齐楚歌,“今夜去贤妃宫里吧。”
齐楚歌瞳孔骤然紧缩,不动声色地和杜若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个想法。
拜神女,真的有用!
两个多月来第一次,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
齐楚歌起身跟着君以渡往外走,走之前从手腕上撸下一个玉镯塞给贺云轻,看她的眼神中满是敬畏崇拜。
直到两人走出关雎宫,杜若还坐在原位,看着贺云轻手中的手镯咽了一口唾沫,“神女大人,下次是不是该我了?”
她俩一起来的,一人一次很公平吧?
“......”贺云轻无言以对,这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啊。
杜若见她不说话,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递给她,面上一副了然的神情,“神女大人,我明白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贺云轻迷茫地看着手中鼓鼓囊囊的荷包跟镯子,狠了狠心,“改明儿君以渡来的时候,我让绿萼通知你,你一个人来关雎宫吃饭,不带她。”
不给君以渡二选一的机会。
杜若点点头,连声道谢,高高兴兴把家还。
君以渡留宿在贤妃宫里一事第二日就传遍了后宫。
有人夸她命好,有人嘲笑贺云轻失宠。
但是齐楚歌并没有翻脸不认人,跟贺云轻关系更密切了些。
君以渡自在齐楚歌宫中歇了一夜后,一连三日没有踏进后宫,杜若每日在关雎宫眼巴巴望着,活像一块望夫石。
齐楚歌看起来也没有多高兴的样子,这让贺云轻不免觉得疑惑。
怎么有了爱情的滋润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贺云轻嗑着瓜子,碰了碰齐楚歌的胳膊,“你咋了?”
齐楚歌放下手中茶杯,又看了杜若一眼,轻叹一声,“云轻,陛下来你宫里留宿,也是让你弹琴吗?”
“啊?”贺云轻一愣,“没有啊。”
弹琴?古琴吗?她不会啊。
随即又反应过来,“不会是他睡觉,你在旁边弹琴助眠弹了一整夜吧?”
齐楚歌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弹一夜,总之,陛下没有宠幸我。”
杜若微有怔愣,如果侍寝是这个流程的话,那她好像也没有那么想侍寝了。
齐楚歌神情恹恹,“想来陛下只是碍于面子才来我宫里,并不喜欢我,甚至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贺云轻嗑瓜子动作不停,瓜子皮很快堆成小山,“我觉得,你不要这么想,万一是他不行呢?”
齐楚歌和杜若齐齐看向她,震惊不已。
杜若哆哆嗦嗦伸手在银碟里抓起一把瓜子,又哆哆嗦嗦放进嘴里“咔嚓”一声咬破瓜子皮,“怎会?陛下和皇后娘娘,还有和你......”
贺云轻将瓜子皮拢了拢,拍了拍手,“没有哈,我和陛下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