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决坐在桌子前,本来爱不释手的兵书,此时却因为内心的烦乱,而根本看不下去。
犹豫了半天,终于拿起纸笔,写给赵萱萱:萱萱小姐,汝之世界有烦事乎?若有,何以解之?
不一会儿,便收到了赵萱萱的回信,只有八个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喝酒?原来那神仙的世界也有烦心事,也要喝酒排忧。喝酒……自从兄长中了突厥人一箭,临死前喊来自己临危受命,让自己一定一定照顾好新登基的小侄子,从那一刻起,赫连决就再也没喝过酒了!
他怕自己不清醒,怕自己误了事,怕对不起兄长,对不起百姓们,可今日范建的一句话,让他破防了,自己这些年做的这一切,真的让自己那小侄子满意了么?放心了么?
他对自己平时说的话,都听了么?自己这个皇叔,真的有那么重要么?这些年叔侄间的隔阂越来越大,自己不是没察觉?难道真的会因为自己,让数万将士死在这?
赫连决一时头晕,靠着椅子坐下了,青铜鼎里又飘出一张纸条出来:你刚打了这么大的一场胜仗,你怎么还忧愁上了呢?借酒消愁愁更愁,还是不要喝酒了,干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做完了就开心了!
赫连决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纸张,自己想做的事,自己想干嘛?打跑突厥人?收回辽西十五郡?
“来人啊!传本将军令!召集诸将领,明日破晓时分,全军出击,务必对突厥人穷追猛打,不得有误!”赫连决大喝一声。
“是!”
赫连决靠在床上,闭目养神。自己身子还有些虚,今晚不能劳累,要不明日恐怕坚持不下来。
至于边防布局,早就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了,赫连决闭着眼睛想着明日该怎么打这场仗能给突厥人重重的一击。
如今罗兴不在,吴渊被断了手臂,只剩下自己和巴山,必须好好谋略一番,不得有失。
“王爷,属下吴渊求见!”突然,吴渊那熟悉的声音在帐外响起,赫连决忙道:“快进!”
“吴渊,你怎么来了,你的胳膊……”
“已经无碍了,”赫连决刚清醒的时候就第一时间联系了赵萱萱,奈何断了就是断了,接不上了,赫连决深深的感到可惜和自责。
吴渊道:“王爷,刚才属下听见您传了将令,明日追杀忽而里,可是真的?”
“将令自然不会有假。”
“那太好了!乘胜追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王爷,属下请战!”吴渊下意识地想抱拳,奈何……一只手的姿势,看着让人心酸。
“本王记得你比本王要大上两岁是么?”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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