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晚顿时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来,“二姐姐怎不知好歹呢?此事有关你的名节,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啊!”
“名节算个屁!”姜鱼轻嗤一声,“别人要怎么说便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今日不惩治这几个刁奴,尚书府将永无宁日!”
姜鱼一副不肯退让的模样,眼前这几个人虽说只是受人指使,但今日若不杀鸡儆猴,又如何能让其他人忌惮?
“小鱼说得有几分道理,若真是他们胆敢陷害主子,那便是罪不容诛,我姜家绝不允许有这样包藏祸心的下人存在!”姜承远沉声道。
李嬷嬷此时早已没了开始捉奸时的嚣张气焰,急得直磕头,
“老爷明鉴啊,老奴绝不敢陷害主子,此事都是因为春桃与那李三有私情,与老奴无关呐!”
“你!你胡说!”春桃红着眼睛满脸惊愕地看向李嬷嬷。
“春桃!”姜茉晚打断道:“出了这种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姐,奴婢……”春桃满眼委屈和不甘,明明是她指使自己来陷害二小姐的啊……
“行了行了,乌烟瘴气的,像什么样?”
姜承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将这几人各打三十大板,逐出府去!”
“你随我来书房,我有要事与你说。”他对姜鱼道。
姜鱼:?
书房里,
“什么?您说我揭了皇榜?!”
姜鱼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姜承远这个消息惊得直接跳了起来。
她看着摆放在面前写着‘寻医问药’的黄色绸布,满脸错愕,她接收到的原主记忆虽说不算完整,但也清楚知道原主就是个小废物,干啥啥不行的那种。
连藿香跟薄荷都分不清的人她竟敢去揭皇榜?
怕不是嫌命长。
“我也不愿相信这是你做的,可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名字,这么丑的字迹除了你还能有谁?”
姜承远仰头灌了杯茶,神情凝重,“姜家这次恐怕都会受你牵连……”
姜鱼:……
她目光下移,果然看到歪歪扭扭的‘姜鱼’两个字,确实够丑!
“不至于,不至于。”
姜鱼为他重新蓄满茶水,笑得有些狗腿,“爹您在朝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不会把您怎么样的。”
“最多就是抄家流放。”
姜承远:我谢谢你!
“你还有心思耍贫嘴!你说你自小喜欢舞刀弄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就算了,现在竟妄想去凉州医治瘟疫,你是活够了想拉着姜家与你陪葬吗?”姜承远气得抓起手边的镇纸想打她,又担心把她砸死,于是又重重放下。
砰的一声响把姜鱼吓了个激灵,
“……爹您消消气,这皇榜不想揭也揭了,您跟我发脾气也没用,不如爹去向皇上求求情,就说是一时失误,叫皇上不要怪罪可好?!”
“好个屁!君无戏言,你知道什么叫欺君之罪吗?!”姜承远指着她的鼻子,唾沫横飞,显然被气得不轻。
姜鱼偷偷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那怎么办?可有补救之法?”
她虽主修的医药学,可她也只是个半吊子的实习医生,面对古代瘟疫并没有多少把握,搞不好还容易把小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