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仗着父辈的庇护而作威作福的少爷。”萨拉斯中士无奈地叹了口气。
麦克尼尔开始构思他的新战术。他们要主动迎接挑战,眼前有一个现成的机会。OUN过去受到合众国的资助,但当它公开地绑架了合众国公民时,双方之间的合作关系就彻底结束了。没有合众国的支持,OUN是否能顺利地控制乌克兰,还是个未知数。麦克尼尔不知道这一届的国会拥有怎样的对外态度,他从一些新闻报道和国旗的变化上判断国会的总体思路是收缩回到本土——有不少国会议员认为合众国在世界各地的行动对合众国自身的利益而言毫无意义,只是造福了盟友,而盟友却不一定履行约定。OUN出尔反尔的行为在这些人眼中是说服公众支持放弃全球积极战略的最好证据,多年以来合众国在海外支持的许多组织最后都和它自身反目成仇,这足够证明间接的干涉和博弈是失败的,而直接的全面战争更加不符合合众国的利益。
希尔兹上尉略带歉意地告知麦克尼尔,他暂时没办法控制那家酒店的监控摄像头和其他设备。
“没关系,这已经足够了。”
对于是否要插手此事,众人没有任何不同意见。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逃出基辅或是被敌人抓获,他们没有死在东线的战场上已经是万幸,将这条侥幸捡回来的性命还给上帝也没什么亏本可言。在展开准备行动之前,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援军,他们不能单打独斗地突破OUN的封锁并救出酒店内被关押的人质。只考虑救援而不考虑撤退,他们确实能够办到,但撤退的路线想必险象环生,OUN会竭尽全力阻止筹码脱离掌控。一旦有人质在这一过程中死于交火,OUN是什么下场暂且不论,他们五个人谁也逃不掉舆论的抨击和军队方面的追查。
“要是我们能在行动前完全控制酒店的电子设备,那是最好的结果。”麦克尼尔看着屏幕上希尔兹上尉找出的设计图,“OUN现在人手不足,他们一方面要在市内大肆破坏,一方面还要和依旧忠于总统的军队和警察进行对峙。我们用老办法,换上OUN民兵制服,从地下停车场潜入。”
“等等,咱们都不会说乌克兰语,只要我们半路上碰到检查站,他们就会发现异常。”汤姆连忙指出了问题。
事实上,希尔兹上尉是5人当中唯一会说乌克兰语的,但他也只会几句简单的日常用语,而且口音十分奇怪。根据麦克尼尔的说法,那种乌克兰语听起来就像印式英语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萨拉斯中士倒是会说俄语,然而俄语在乌克兰已然成为大忌,谁说俄语就会立刻沦为众矢之的。
“他们不会这么认真吧?现在还敢上街活动的只剩下他们自己的组织成员而已。”兰德尔下士看样子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上次我们袭击他们的物资储藏点之后,OUN提高了警惕,在许多主要街道都设立了检查站进行排查。有些OUN成员因为没穿制服而且忘了一些关键问题,照样被当作可疑的间谍关押起来。”麦克尼尔立刻说明了他最近几日在街上看到的情况,狂热的OUN目前不能用常理来分析。不然,任何稍有理智的组织都不会在和另外一个大国对抗的情况下(且自身尚未完全控制国家)去得罪另一个支持自己的大国。也许OUN是自我膨胀到了极限,以至于他们居然认为可以同时和美俄敌对而安然无恙。历史证明,得罪多个大国的后果是被原本存在矛盾的各个大国一起消灭。
和OUN的猖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各方的漠不关心。在东乌克兰高歌猛进的俄国人没有发表任何声明,他们没必要关心一个和他们原本就敌对的乌克兰势力,乌克兰越乱,他们越有机会获得全面胜利。合众国则在当天晚上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并敦促OUN立刻释放全部人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谴责或威胁性言论。激烈冲突之中的主要双方都不想管这件事,其他国家更没必要,唯一反应过激的是最近被谣传要收留乌克兰现任总统的罗马尼亚,他们花了很多时间说明自己不想干涉乌克兰内部事务也不会随便接收逃亡的他国元首。
假如OUN领情并且释放人质,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可是,【恶劣的NSDAP模仿犯】好像不打算束手就擒,他们似乎当真以为自己能够和精神偶像一样以一个国家的力量挑战整个欧洲甚至大半个世界。到了第二天,OUN公布了他们的最新要求,其核心内容是让以合众国为首的NATO势力全部撤出乌克兰并放弃对乌克兰的资源控制。在俄国人大兵压境的情况下,这种主动和盟友决裂的行为无异于自杀,法国的评论家纷纷在电视节目中称呼OUN的做法是自寻死路。合众国没有理睬,似乎打算装聋作哑地蒙混过关,他们的鸵鸟心态在OUN的下一则声明面前被粉碎了:OUN声称,如NATO没有任何行动,他们将每隔一小时处决一名人质,直到NATO答应条件为止。事态急转直下,合众国豢养的猛犬终于对主人露出了獠牙,这是那些狗粮批发商想不到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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