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闹不闹鬼，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知道张老师应该是只鬼。
我佯装崴脚，哎呦一声蹲在了地上。
“李同学，你没事吧？”张老师担心的跑过来。
我手放在口袋里，抓起一把香灰。张老师刚跑过来，我手猛地扬起，香灰飘出，迎面撒了张老师一身。
这是堂口供奉仙家的香灰，对妖邪的杀伤力比我使用法术都要强。我这一把撒过去，张老师必定现出原型！
我是这样认为的，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张老师只是哎呀一声，被撒过去的香灰迷了眼。别说现出原型了，她连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我呆住了。
这啥情况？
“真是蠢而不自知。”脑中，女鬼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不是鬼。”
“怎么可能？”我不信她。
我再弱，我还能分不清人和鬼吗？
“你没了命魂，虽然还没死，但本质上你其实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你自己都成了不人不鬼的东西，你自然也就认不出其他是人是鬼。”
女鬼道，“简单点理解你的命魂回来之前，人鬼妖魔，你皆分不清。”
我没了人类的直觉，在我眼里那些东西与我是同类，所以除非他们使用力量暴露身份，否则我很难分清楚这些东西是不是活人。
我一边消化这个信息，一边问女鬼，“就算我感觉错了，可张老师的手冰冷，她没有眼泪，路灯下也没有她的影子，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她是鬼吗？”
不止是猜测，我还仔细观察了。
“难怪你会输给朱琳那个贱人，你怎么会这么弱！明尘是你的仙家，你能让他发挥出他真正的实力吗？”
女鬼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小仙姑，仙家追求力量，你要是处处不如朱琳，明尘真的会被她抢去的！这样吧，你把身体给我，我帮你把明尘抢回来！”
我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
“李同学，沙子进我眼睛了，我要去洗洗，你自己先进去。”张老师对我道。
是我把张老师弄成这样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过去扶她，“张老师，你眼睛看不见，我扶你去洗眼睛吧。”
“不用，”张老师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我勉强能看清路，洗完就来找你。李同学，那个房间有古怪，你进去一定要当心。”
我点头说好。
张老师去了一楼水房，我上楼去了出事的研究生宿舍。
也不知道是出事后，学校把这一层的学生们转移了，还是学生们全睡了。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头顶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走动亮起，走廊明明被照亮了，可我却莫名的觉得这里更阴森了，像是通往了另一个空间。
我甩甩头，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宿舍的门虚掩着，我抬手将门推开。
两人间的宿舍，有单独卫浴，住宿条件很好。两张床分布在房间两侧，床在上铺，下面是桌子。
其中一张桌子上摆着两台笔记本电脑，电脑页面是游戏结算，显示两个人挂机时间过长，被系统惩罚了。
另一张桌子上放着一本翻开的英文书，旁边放着一满杯的咖啡。
我伸手摸了下咖啡杯，还是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