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什么都不说,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安若之心里一沉,脸上带上些许哀伤的神色,仰起头,她擦了擦眼泪,对姜徊露出一个苦笑:“让你见笑了。”
姜徊语调森然:“够了。”
他看都没看安若之,抬脚走到孟津稚身侧,动作小心又轻柔的扶起她的后背。
孟津稚出车祸的时候,表面伤得最厉害的是后背。
刚刚那么一动。
白蓝色的病号服上血迹斑驳,隐约有血渗透出来。
姜徊眉头拧紧,沉冷脸色看不出任何神色。
忽而,他侧过头,看向旁边的宁泰。
“宁叔,今天出了一点意外,就不招待你们了。”他说,“至于宁家糊弄姜家的事,可以一笔勾销,但也不要把所有人当傻子。”
要说之前姜徊的态度还能让宁泰抱有侥幸。
——现在姜徊的态度便是毫不遮掩,偏袒孟津稚。
不过也是。
男人被愿意为自己付出生命的女人感动,甚至动容,产生爱意和偏袒,都是正常的事。
宁泰心里打着小久久,面上却不显,只是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劝道:“你别生气,她们也是一时心急,可能是方法用错了,我们现在就走。”
姜徊漆黑冷淡的眼眸扫过来。
宁泰避开和他的对视,视线看向还在病床上的孟津稚,“你先好好休息,我们过两天来看你。”
孟津稚不置可否。
宁泰拉着两人出门。
宁愿显然不死心,回头看了姜徊好几眼。
姜徊却是无动于衷。
孟津稚收回目光,兴许是一大早就接受太吵闹的环境,她耳朵嗡嗡的疼,现在后背也是撕裂一样的痛。
恹恹垂下眸子,她略略侧过身。
粗粝大掌落在她胳膊上。
男人问:“还动?”
孟津稚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抿了抿唇,眼底难得透出些许心虚。
“姜徊——”
微凉的手指沿着衣摆探入。
孟津稚下意识颤了一下。
姜徊:“现在知道怕了,刚刚坐起来怎么不知道怕撕扯伤口。”
孟津稚:“我没注意。”
伴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两指沿着她削瘦的脊背往上攀爬。
像是在数着她的骨头形状,一节节、一寸寸。
随即,轻轻按住孟津稚的伤口。
孟津稚一痛,脸色又苍白几分。
倏然扭头,她看向眼前的姜徊,又惊又怒。
眼尾发红的看着还有点委屈。
姜徊面色寻常,手指丈量过后,他低头看着指腹被鲜血染红的螺纹,眼底暗晦不明。
阳光从窗台漫进,男人却低垂着头,半张脸隐藏在阴翳里。
抽出纸巾,他把血丝擦干净。
就当孟津稚以为姜徊会说点什么。
下一秒,男人直接出了门,找护士给孟津稚换药。
孟津稚看着进来的护士,下意识问道:“他呢?”
护士以为两人是吵架了,温和笑笑:“在门外呢,可能是不想看着你受伤,所以就先出去了吧。”
孟津稚礼貌说了一句谢谢,心底却有点不安。
一墙之隔。
姜徊起身,拨通电话:“我要的东西设计好了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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