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海无涯志须坚,墨尔本录喜频传。
风云变幻莫惊惧,心定如磐力向前。
春风和煦,暖拂墨尔本,大学之录取佳音忽至,如蝶翩翩舞。六月花事已阑,薇女之毕业设计圆满收官,遂投身浩瀚作品集之编纂,心怀壮志,誓登墨尔本建筑学府之殿堂。该校声震寰宇,诺贝尔奖之辉耀,录取之路,虽荆棘丛生,竞争之激烈,犹如潮涌澎湃。
薇忧忡忡于女之繁忙,恐其分心失焦,殊不知女已早作筹谋,两周前悄然寄出申请与精心筹备之作,行事低调,不露声色。薇初时未敢奢望,仅祈三试有幸,未料捷报忽至,墨尔本学府青眼相加,薇之喜悦,溢于眉宇,难以言表。
作品集之成,皆女一力担承,未尝假借外物,直至此刻,薇方得亲睹其真容。观其作品,匠心独运,才华横溢,真乃女中之佼佼者。自稚子至今,学业生活皆能自主,偶有疏懒,然一旦专注,则成就斐然,虽有微瑕,不掩其瑜,薇心甚感欣慰。
薇以女为荣,然世事多变,犹如棋局常新。不数年间,国内建筑学界风云变幻,热潮渐隐,寒意初现。女将远航异国,能否顺应时势,稳步前行,薇心犹悬,此待后日观之。
另有一温馨而急切之对话,于雅苑之内悄然上演。
“已报名否?”正大急询小浩,目中满含期盼之光。
小浩徐言曰:“未也,吾意明日再往报名。”语毕,神色泰然自若。
正大闻之,眉宇微蹙,似有忧色:“莫非资料尚未齐备乎?”
俄顷静默,正大目光转至小浩之长上,明晓站长,空气间隐现微妙与紧张。
“报名之事,近况若何?”正大关切询于明晓,盖因小浩与明晓同修共考,乃众议之所归。
明晓释之曰:“昨日已着手填表,惟缺学位证书编号,尚在搜寻之中。公务繁忙,且居公司,须待归家后方能补全。”
正大闻其言,不忘叮咛:“切记留意时限,勿使延误。”目中流露鼓励与厚望。
明晓笑而应曰:“甚善,本欲今年一试锋芒,奈何考域广袤,新学未及精通。”言毕,心已暗誓,以此番为契,踏上终身学习之路,规划职业新程。
正大之语,如春风化雨,润泽小浩与明晓心田。二人皆悟,学海无涯,当以正大为镜,规划前程,勇往直前。
“谢院长垂询。”
“有志者事竟成。”
“感院长勉励,吾辈定当竭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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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亦有意再战科场,共谋前程。”
“愿随院长之后,勤勉学习。”
“起程何时皆不迟,贵在行动。”
“晚生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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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院长之喜!”
“向院长学习,永不止步。”大道至简,其理深奥,非躬行不足以得其真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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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晨安!上周试毕,心绪纷繁,欲求教于尊前,未知周日晨光之中,院长可暇乎?”
“明日乎?”
“若后日可晤否?”
“明日已订崇州之游。”
“哦,则后日或可访,然后日职事缠身,恐难脱身,院长请先理万机。”
“余与何总午后有约,明日晨初,略叙可否?”
“岂敢以琐事扰院长清修,晚辈尚可从容,院长之事为要。”
“无碍。”
“既如此,吾辈可稍移时以就便。”
“院长厚爱,感激不尽。”
“明日晨,何时为善?”
“十时早否?”
“正合时宜,明日吾于旧茶馆恭候院长。”
“谢院长。”
小浩试后,心怀忐忑,遂主动约正大院长以求明道。几经商榷,终定于次日旧茶馆一会。及至次日,阳光明媚,小浩怀憧憬之心,步入茶馆,静候正大之至。每言及深处,小浩心中疑云似散,所择之路似更坚,然世事难料,此未必为定数。正大所忧,非独小浩学业之成败,更在世人能否识“择易而避难”之谬,转而迎难而上,方不负青春韶华之美好。
“此事可再议否?”
“已查,院长。”
“未上线。”
“唯今年再试矣。”
有不忍人之心者,有谦退之心者,皆足以误天下事。至能受谏者,其唯圣人乎!盖谏有五:有公谏,有私谏,有直谏,有讽谏,有微谏。夫公谏者,明言其过也;私谏者,于尊所屏人论之也;直谏者,直言无讳也;讽谏者,为设譬以喻之也;微谏者,上意有所不能及,下情有所不能言,旁击侧出以通其意者也。然臣子之于君父,犹子弟之于父兄也。子弟有过,父兄必明言之,不辍教也。子弟能受之,则过日少而德日新矣。父兄或有过,子弟必婉言之,不退避也。父兄能受之,则过亦日少而德亦日新矣。至于君父,则宜如何而后可?臣子之欲纳其谏于君父也,必先动以利害,陈以得失,譬之如人疾病,言某药之必瘥也,使君父深然吾言,然后从容献替可否之说。惟其受而不逆,而后吾之忠爱之情得尽也。彼拒谏者,固不足责。其或谏矣,而终不见纳,或彼先受其谏,而后旋踵而变者,非惟君父之失,亦臣子之不尽忠爱也。今之人或能逆谏于君而不能致谏于君,岂理也哉?至于彼此各持其说而不能相下,则尤不可。盖必有一人者,逊志以相就,舍己以从人,斯可以为善谏也已。或曰:“谏有当受,有不当受者。”予曰:“不然。人君施政教,治国家,所赖以不陷于危亡者,皆臣下之谏也。苟其言可用,固宜纳之;即其言不可用,亦宜受之,何则?彼诚忧国家,爱君父,发于中而形于外者也。苟拒之而不受,则彼将去矣。人君去其忧国家爱君父之心,而国家危亡之祸,可立而待也。”或曰:“谏有当听,有不当听者。”予曰:“亦不然。苟其言有益于国家,有益于君父,则固宜听之矣。即其言无益,亦宜听之,而徐察其可用不可用也。彼以忠爱之心而献其言,人君苟拒之而不听,则彼将不敢复言矣。而自今以往,国家有危亡之祸,君父有陷溺之虞,谁复为君父言之者乎?”或曰:“彼其言善矣,吾固欲纳之矣,然患其言之时有未善也。”予曰:“不然。苟其言之出于至诚,发于中心,虽其言之未善,亦宜受之,而更择其善者以告之也。彼将感激而自新矣。若拒之而不受,则彼将何所容其悔过之心乎?”夫如是,则君父有纳谏之美,臣子有尽忠之美,家国何患乎不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