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唐站在长椅旁人都傻了,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那个神祇主动抱了他一下,对吧。
鼻血呼呼地往外冒,米莉唐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血迹。
流这么多血,这男孩模样的神祇得是什么位格?
看他和瑞奇那个亲密的样子,那这个瑞奇又得是什么位格?
米莉唐现在也有点拿不准了,她认为自己待会儿有必要确定一下这个关键信息。
诺曼总长,你是真该死啊,有这种人物在你还喊我来干嘛,还是说你早看我不顺眼了,想借这位瑞奇的手把我干掉?
刘永禄目送蒸汽列车出站,又站在站台惆怅了一会儿,转身正看见站那胡思乱想的米莉唐。
“米粒儿,咱换个地方再……”
刘永禄这才发现,嚯,这个米粒儿都成京戏里的关公了,鼻血给他染了个大红脸。
“好么!晚上给你熬(nao二声)锅绿豆汤吧,败败火。”
刘永禄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张皱皱巴巴的纸巾,做了俩鼻塞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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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你米粒儿没问题吧,顺嘴儿啊,你以前那名儿太绕。”
“嗯,没问题,没问题,反正是就个昵称嘛。”
米莉唐表面上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神祇都是你大侄儿,你喊我一声米粒儿怎么了,先给你个面子,吃点亏。
这几天我再试试你,如果你真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神祇知识,我也可以给你当这个副手,但如果让我试出来你也是个草包……哼。
“你手举着点,左鼻孔出血就举右手,右鼻孔出血就举左手,像你这种俩都喷血的……就都举着吧,包给我我给你拎着,咱边走边说。”
刘永禄说完也不等米莉唐反应,抢过她手里的行李袋往前就走。
蒸汽火车站的站台上,其他乘客就奇怪地看着俩人。
头前一个满脸微笑的年轻人拎着包吃着手里的半个橘子,后面还跟着一个矮个子,脸上有血迹,一直高举双手在后面跟着。
俩人走到一处小咖啡馆内选了个僻静的隔间坐下,才开始聊工作内容。
“米粒儿,你先说,你不是带着总部的情报来的嘛。”
米莉唐把档案袋铺在桌上,又拿出来一个小笔记本,本来在她的计划里这次的调查任务是没有刘永禄的,所以情报分析工作做得也相当到位。
既然是各路的神秘学者凑到一起观礼,那肯定是要搞一场史无前例的弥撒仪式。
可搞弥撒仪式的讲究就太多了,方方面面都有要求。
弥撒场地首先就有讲究,周围的水源干不干净,地势平不平台,有没有什么树木石头的摆放犯了神祇的忌讳,都要提前考虑进去进去。
另外越高级的召唤仪式对仪式小祭的精神状态要求也就越高,很多时候,小祭们需要提前喝下去配好的灵药,达到某种精神境界才能吟诵咒文。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天象,什么是七曜日,什么是月相,年之轮掐的准不准,是不是要等待某种特殊的天象到来,比如金星凌日,蓝月亮,行星合,都有极其严格的要求!
米莉唐作为学院派的神秘学者显然把这些就都考虑进去了,她的思路是,我们如果能先猜到了对方要召唤的是哪位神祇,就能抢先一步在这些条件上做文章,只要破坏一点,这仪式他就完不成。
她想的好不好?好。
但刘永禄看不看得懂?看不懂,一个字儿也看不懂。
刘永禄举着笔记本,感觉是晕头转向,这都什么啊,画的一个个小星星小月亮的。
但他还不敢露怯,笔记本在他手里变方向盘了,左拧一把右拧一把,歪着脖子看,跟真事儿一样。
最后假模假式的咳嗽了一下。
“米粒儿,这天文学我也懂,天人是一理儿,但咱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啊,恐怕推测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