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墨梓安点了点头,和陈幸来到了屋外。
陈幸拿出了一个烟盒,从中抽出了一支递给了墨梓安,被墨梓安礼貌拒绝了。
陈幸有些意外地看了墨梓安一眼,墨梓安微笑着解释道,“习武之人,严于律己,要是被我师父知道了,估计会被打断腿。”
“家教严是好事啊,能从根子上规矩品行。”陈幸感叹了一句,给自己点了一支,轻轻嘬了一口后,咳嗽了两声。
“大福叫你幸哥,我也这么称呼阁下吧。”
看着陈幸点了点头,墨梓安继续说,“幸哥有些风寒么,要是身体不适的话,要不咱们还是进屋再叙吧。”
“害,哪是什么风寒,早些年落下的小毛病,不打紧。”
陈幸有些无奈地说,随后略微顿了顿,继续开口,“事情我听大福说了一些,我原则上不光同意,而且非常感谢你,我已经召集了愿意来的大伙儿,很多人长大一些都不住在这儿了……
但我也有顾虑,你也看到了,都是些孤苦伶仃的娃娃,我们就算是家长了,可到底跟父母是不一样的。”
“嗯,有顾虑是正常的。”墨梓安点了点头,“我觉得,我还是亲口再把事情跟幸哥你说一遍,转述毕竟只是转述,也许我亲口说完后,幸哥你的顾虑能消除一些。”
“好,我洗耳恭听。”
墨梓安把自己关于招人的打算和安排以及目前的情况,跟陈幸很详实地复述了一遍。
陈幸听得很认真,等墨梓安说完后,他正好抽完一支烟。
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陈幸思索着说:“我信大福,她信你那我就信你,你们的硬性条件无可挑剔,我只是最后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选了这里,因为大福吗?”
“不全是。”墨梓安回答得很果断。
“哦,能说得详细些吗?”陈幸盯着墨梓安的脸问道。
“当然。”墨梓安与陈幸对视着,“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是一个不幸的孤儿,但我又比所有不幸的人幸运太多。”
看着陈幸微微发愣的表情,墨梓安问道:“大福没说吗?”
陈幸摇了摇头。
“我是被我师父一家收养的,我原本的家被琛桓人烧没了。”
墨梓安扭头正视着陈幸,语气平淡却真挚地说,“我是幸运的,我的师父就是我的幸运,但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些幸运就忘乎所以。
我只是在想,我能不能也成为别人的幸运,又或者在别人倒霉的时候力所能及的拉一把。”
陈幸听罢沉默了很长时间,他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看向墨梓安的眼神发生了质的变化:“你们最小能招到什么年龄。”
“最低11、2岁吧。”墨梓安立刻回答道,“太小了不懂事,15岁以下的先当学徒,管吃住,但工钱就不可能有了。”
“嗯,给工钱了到时候反而触犯了帝国的《劳工法》。”陈幸认真地点了点头,“可是,这些孩子很多都没上过学。”
“那就从识字开始教起,我们到时候统一请个先生,又不考大学问,花不了几个钱。”墨梓安给了陈幸一个安心的表情,“既然是学徒,那当然是从头教起。”
“好!”陈幸点了点头,“用工契约呢?签多长?”
“看情况吧。”墨梓安略微思索了一下,“如果是青壮年的话,最低十年;但如果是学徒工的话,最低三十年,我们也……”
陈幸伸手打断了墨梓安的话,“放心,我懂。就这么办吧,如果真有太笨的,或者不学无术的、捣乱的,你就还给他们弄回来,这说明他们吃不了这碗饭。”
“好。”墨梓安对陈幸伸出了一只手,“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一家饭馆很不错,我来请客,所有人都去,我也正好见见大伙。”
陈幸没什么犹豫,和墨梓安的手握在了一起。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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