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墨梓安出了副司令府的大门,拦了一辆马车——以太车固然舒适,但费用贵了一倍。
“您好,您哪儿去?”车夫热情地问道。
墨梓安掏出了一个纸条,照着念道:“青瓦街长海路2号”
“归海大院?”车夫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墨梓安。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没有。”车夫摆了摆手,“您坐稳了,咱们马上就到……驾!”
马车很快出了卫戎街,拐到了一个异常热闹的商业街上,其繁华程度甚至超过了光武城的中街区域。
“师傅,这是什么地方?繁华的很啊。”墨梓安透过马车的窗户问道。
“哦,介个地界儿就是荣发街。”车夫大着嗓门道,“咱荣发街横三条竖三条,卖嘛的都有!”
车夫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再往那边儿走就是马场街了,那边都是赛马场、赌场还有花楼场子……”
尤其是最后一个词儿,车夫的情绪显得很高昂,连语调都变了变。
墨梓安听着车夫自顾自地介绍着天河港的风土人情,一路上倒也不算无趣。
很快,马车拐了几个弯后,来到了一个满是青瓦高墙的地方,这里与刚才的荣发街差异很大,一个热闹非凡,一个幽静异常。
进入这里后,连带着车夫的话都少了很多。
马车的车轮轧在宽阔的青石路上,发出了“咯哒咯哒”的声音,声音在爬满诸如爬墙虎等绿植的高墙间回荡,荡起了极为隐秘的回响。
“吁——”
马车在一扇极为高大的院门前停下,墨梓安结了车费,抬头看向门梁上的巨大匾额——归海。
墨梓安叫了叫门,一个门童探出了脑袋,迅速打量了墨梓安一眼后,对着墨梓安微微躬身抱了抱拳。
“请问这位长官,造访鄙宅,有何贵干?”
墨梓安笑了笑,递上了一张拜帖,“请麻烦通报一声。”
“好的,您稍等。”
门童接过了拜帖,“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过了大约几杯茶水的工夫,门户响起了两道脚步声,大门再次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这位小长官,我家老爷今日偶感风寒,身体欠佳,不宜见客。”管家对着墨梓安拱了拱手,“我家老爷说,让我给阁下叫一辆以太车,也算是替您省一点脚力。”
“无妨。”
墨梓安微微笑了笑,好像对这种让自己“打车滚”的局面早有预料,“鄙人今日登门也仅是替我师父送一些东西。”
墨梓安说着,拿出了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方盒和一个信封,“既然如此,还请阁下代为转交这些物件,鄙人就不多叨扰了。”
墨梓安不由分说地直接将东西塞到了一旁的门童怀里,然后转过身扬长而去,消失在了不远处的拐角处。
......
宅院内。
“老爷,那个年轻军官走了。”管家来到了正厅,对着一位老人恭敬道,“临走时留下了些东西。”
“东西?礼物?扔了。”一个正在看着账本的白发老人眼皮也不抬地说到。
“老爷,不像是礼物。”管家说。
老人放下了账本,“我看看。”
老人先是打开了那个没有任何装饰的盒子,里面是一支被拆成了细碎零件且无法再拼装的手铳,以及一张说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