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见好就收,轻咳一声:“咳,你别急啊,我只是说一下罢了,难得见你在意一个姑娘,玩一下你怎么了?”
“下次我也玩你。”夜凌澈道。
天色渐暗,用过饭后,白岁安带着孩子们轮流入浴,给了烛影一个出去办事的机会。
烛影来时带了不少皂角,白岁安把林雅舒和林容康都洗得香香的,早早就带两个小孩上床睡觉。
季维那边早就得到了程旭的嘱咐,在林家是多做事少问话,所以休息时没见到烛影,也没问。
关上房门,也早早歇息了。
夜凌澈躺得板正,夫妻俩没有过多交流,正常走流程,让白岁安讲完故事,两个小孩便睡了。
屋内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良久,两人才睁开眼。
白岁安蹑手蹑脚地起身,扶着夜凌澈坐上轮椅,两人一同出了房间。
不知烛影何时会回来,两人往院子里一坐,就当是赏月了。
已经过了快一天了,白岁安也已经适应了伤口带来的疼意,后面半天的行动都没有明显的受阻,偶尔皱眉头,也没让人看出一丝柔弱。
她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夜凌澈的身边,将裤腿和袖子拉高,便没那么炎热了。
常安走出来,在她腿边爬下,用自己毛绒绒的大尾巴帮忙驱赶蚊虫。
岁月静好。
“伤处用药了吗?”夜凌澈问道。
两人都仰头望着月亮,只是闲谈。
“用了。”白岁安有问必答。
“嗯。”
夜凌澈双手攥紧,维持面上的平静。
总觉得今夜很漫长,或许是多了一个人陪他等待,也可能是陪在他身边的恰好是自己喜欢的人。
内心始终静不下来。
“不如你和我讲讲,你自己的事吧?”夜凌澈试探发问。
常安闻声抬头,发出轻哼,仰头望向白岁安。
白岁安会讲吗?
“没什么好讲的。”
当然不讲。
夜凌澈偏过头,追问:“为何?你习武时定有不少趣事吧?”
这会儿轮到白岁安垂头抠手指了:“没有趣事。”
每日从实验室中出来,便去训练场练体能,除了出任务以外,都是喝营养剂度日,喝完继续去实验室检测身体指标。
现在想起来,白岁安都不明白之前的自己是如何坚持这么久的。
那样的生活真的很枯燥,不如在这里生活好一些。
夜凌澈察觉到白岁安忽然不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伸出手,将白岁安耳畔的发丝撩开。
白岁安一僵,转头望向他。
清澈的眸子映出他的模样。
在这一刻,白岁安的眼里都是夜凌澈。
夜凌澈被白岁安的目光烫到了,并未把手抽回,反而用指背勾画着白岁安的下颌。“抱歉,让你难过了。”
白岁安拿开他的手,道:“我没有难过。”
人都过来这里了,没什么好难过的。
“我若说错了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夜凌澈反握住白岁安的手。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一言一行都是在表示自己对白岁安的喜爱。
白岁安能怎么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