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指挥使带着众人,向秦云下拜。
虽然按照大凉礼仪,臣子看到太子,是要下拜的。然而范御史满脸倨傲,对着秦云只是拱拱手,并未下拜。
秦云既然余生都要被圈禁了,太子之位只怕保不了几日,还拜他作甚?
在范文成的身后,还跟着一队粗布衣衫的泥瓦匠,背着工具,神色惶恐。
“你来作甚?”
秦云看着范文成,脸色不善。
“呵呵呵,太子殿下,三日之前您和陛下打赌,说是三日内若是三皇子兵败,便放你自由,解除圈禁。若是三皇子得胜,就要将您永久圈禁,还要砍下罪臣陈泰的脑袋。三日之期已过,三皇子势不可挡,东瀛海寇弹指可灭。殿下,天意如此,非老臣所愿也。”
范御史说话的腔调阴阳怪气。
说罢,范御史摆摆手,身后的泥瓦匠们畏畏缩缩的走了上来。有的手里拿着工具,还有的推着小车,拉着砖头。
“奉天子诏令:将圈禁之地的围墙加高一丈!”
范御史大声吩咐道。
“老贼欺人太甚!你们砌一下试试看?”
却见袁轻衣手里提着一根木棒,粉面含愠,从屋子里疾奔而出。陈学士面色煞白,跟在她后面。泥瓦匠们都是心里害怕,小心的往后躲。
“此事与这些老百姓无关,不必为难他们。”
秦云在一旁淡淡的提醒道。
“陈学士,三日已过,该把你的脑袋留下了。范某念在跟你同僚一场,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妻儿老小,还要把你的脑袋和身子缝合起来,全尸下葬,见了阎王老子,也不必当无头孤魂。”
范御史得意洋洋,捻着胡须嘲讽道。
“我呸!我陈泰生是大凉的臣子,死是大凉的鬼魂,不似尔等叛国谄谀之臣!要杀便杀,有何惧哉?”
陈学士虽然是个文官,看到范御史小人得志的样子,脾气也是发作了,厉声喝道。
“哼哼,本该让你三日前就在午门开刀问斩的,容你多活了三日,也算是陛下格外开恩了。”
范御史猛的一摆手,几个手持长刀的侍卫走了上前,准备拿下陈学士。
“谁敢动他?”
秦云面色阴沉,声音冷若玄冰。
“陛下的旨意,谁敢违逆?老臣也是爱莫能助啊。”范御史笑吟吟的冲秦云拱手。
“范御史,你把围墙加高,就想困住本宫?我秦云心中无墙,高墙又能奈我何?三日前,我在朝堂上说过,要让你死在拳下。如今可以略略改一改:让你死在板砖之下。”
秦云看着泥瓦匠小车上的砖头,冷冷说道。
看着秦云寒意凛冽的目光,范御史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太子殿下,你心中虽然无墙,可天子的旨意就是高墙!纵使你心雄胆大,就能把这堵墙拆掉不成?”范文成瞪着眼睛挑衅道。
范御史冲身边人使个眼色,就准备拿下陈学士,然而开始砌墙。
却见一匹快马从皇宫方向急速赶来,马上的斥候顾不得停稳,就踉跄着跳了下来,单膝跪地。
“且慢动手!三皇子败了......”
那斥候喘息未定,干巴巴的说道。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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